农村里都是木房子,隔音并不好,一群人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男女说话声。

    “你别这样,要是被人看到了我怎么做人,你再等等,到时候你想咋样都行。”村里人互相熟悉,几个妇人全听出了声音,这人不是田翠红还能是谁,真没想到,偷人偷到家里来了,真不要脸。

    “你害什么羞,咱们一把年纪了,又不是没做过,家里没人,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你就满足满足我,别跟我犟了。”

    “万一被邻居发现了咋办,我家萍萍过了年就要嫁人,我家洋洋也要当大官,我不能给他们拖后腿,哎呀,你别乱摸。”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事情办的很快,你别乱叫就不会有人发现。”

    保守的年代,夫妻之间都不好意思说这么露骨的话,这两个狗男女一大把年纪了,为老不尊,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简直没脸没皮。

    寡妇本来就容易招惹是非,田翠红才四十出头,连周大安这种货色她都看的上,谁知道她有没有暗地里勾引其他男人。

    田爱华几个妇人都怕哪一天自家男人跟她搞在一起,抓到了把柄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要让村里人都知道她啥德行,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放荡。

    苏青青看着这群妇人义愤填膺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来,田翠红和周大安中了她的魅惑,这点算啥,只要她想,两人大庭广众之下都能办正事。

    她不是个好人,对付人一般不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要怪就怪两人太阴毒,她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要是他们不动这种邪念,她也不会败坏他们的名声。

    捉奸在床,无论他们怎么狡辩,也不会有人相信。

    田爱华几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分头行动,田爱华在院子外守着,不让人逃跑,其他几个妇人去叫人了。

    村里一直强调不能乱搞男女关系,周大安这么明目张胆,偷人偷到家里来了,拐个弯算,偷得是本家人,不打断他们的狗腿,就不知道害怕。

    不一会儿,浩浩荡荡来了十多个汉子,其中包括大队长陈大根。算起来陈大根还是本家大伯,跟田翠红男人同一个曾爷爷的关系,出了这种事,他处理最有说服力。

    田爱华是个大嘴巴,藏不住事,加上屋里男人跟女人不害臊的说话声,在她添油加醋的说辞下,陈大根招呼了几个人,踹开了陈家院门。

    屋子门被打开的时候,两个人还在拉拉扯扯,田翠红衣服脱了大半,冲进来的汉子们全都看见了。周大安脱的更多,光溜溜的,一丝不剩。

    陈大根脸都绿了,闭着眼大吼:“老四家的,看你做的好事,还不快把衣服穿好,真是个不要脸的,在家里就干这种事,你对得起老四吗!”

    苏青青站在人群外面,手中的铃铛摇了摇,魔怔中的周大安和田翠红清醒过来。

    田翠红尖叫一声,捂住胸口,吓得魂不附体,意识到都做了什么后,脸苍白无血色,“大、大队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好像有人让我这么做……”

    “都这样了你还狡辩,谁让你做这种事,难不成老四从土里爬出来逼你做的,你咋那么不要脸,有你这样的娘,洋洋和萍萍倒了八辈子血霉。”

    田翠红百口莫辩,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脑海中好像有个声音叫她这么做,当时她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

    “是、是鬼上身,一定是鬼上身,我没想这么做,是鬼做的,鬼附在我身上干坏事。”

    陈大根听不下去,一耳光扇在她脸上,“你给我闭嘴,封建迷信要不得,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把你送去县里。”

    田翠红一惊,这才意识到说了什么,祸从口出,要是真被送到了县里,被批评,全县人都会知道这事。她丢脸不要紧,可不能害了洋洋,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要做大官,光宗耀祖,不能因为她被耻笑。

    “大队长,是他,是周大安犯浑,他对我动手动脚,我一个女人能咋办,反抗他就打我,我怕死,没办法才这样,你们一定要替我做主。”事到如今,她只能出卖周大安,把所有错误赖在周大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