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请等一下,我东西落里面了。”刚没走多远,傅臣炀脚步顿了顿,叫住了工作人员,转身走回猫咖。

    叮当一声脆响,猫咖玻璃门开了又合上,傅臣炀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桌前的苏淮年。少年还是早上那副装束,毛衣的袖子捥到手肘,露出白皙的小臂,握着塑料杯的手指修长匀称。

    少年见他去而复返,稍稍愣了一下,只这一瞬间,傅臣炀就看见了他左眼旁偏太阳穴位置的细细血痕,在细嫩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为突出。

    傅臣炀眸光顿了顿,苏淮年却偏过了头,朝站在前台的几个顾客小姐姐介绍菜单。

    苏淮年的脸无疑是精致到罕见的,侧脸的线条宛如顶级画家经过精心衡量后的艺术品,然而傅臣炀发现这件艺术品出现了一些瑕疵。

    苏淮年露出的脖侧、手臂出现了几道抓痕,红色从皮肤底下透出来,没有破皮。不知道被衣服遮着的部位有没有抓痕,现在的苏淮年伤痕累累,就好像和谁打了一架。

    傅臣炀皱了皱眉,不久之前苏淮年不还好好的吗,浑身上下除了那道咬伤,没有一点伤痕和疤痕,怎么转眼间成这样了?

    难倒是刚才年年和矮脚打架的时候几只猫受惊,然后他被波及到了?

    ……可也不应该啊,现在回想起来,刚才两只猫打架的时候好像并没有看到苏淮年的身影,当时猫咖的几个店员全都上来拉架,在这其中并没有发现苏淮年。

    傅臣炀确认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出现误差,苏淮年光凭脸就能成为人群中最惹人注目的一位,如果他当时出现,没道理不被发现。

    所以苏淮年是怎么做到在那么短时间内弄出一身伤的?

    猫咖有个漂亮的前台,叫做穆馨,也就是苏淮年刚来时想要上前和他接触却被他吓回去的那位,她也惊讶地看着苏淮年,等顾客离开后轻声问他:“小苏,你这伤……怎么回事?”

    苏淮年顿了顿,诚实道:“被猫挠的。”

    穆馨想起刚才傅影帝的猫和小矮脚打架的壮烈场景,同情地拍了拍苏淮年的手,“这应该算工伤,回头医药费可以找店长报销。”

    苏淮年:“……”

    和前台的两位打了招呼,傅臣炀不动声色地绕开苏淮年,在里间扫视一圈,他的手机就放在刚才给年年擦脸的桌上,弯腰拾起。

    离开时,他的眼睛又在苏淮年左眼的红痕那停留了一瞬,收回目光时眼睫不自然但又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笑着说“好好干活”,便和工作人员离开了猫咖。

    舒客拖着高脚凳走过来,看着苏淮年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啧啧称奇:“年哥,你这真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一,疼么?”

    说着就开始手贱,手指在苏淮年手背上淤青的正中心戳了一下,苏淮年吃痛,在舒客收回手之前拍了他一掌,清脆一声。

    他也有点没面子:“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舒客笑着,哪壶不开提哪壶:“年哥,你真的不知道打架的时候得伸指甲吗?”刚才他看得清清楚楚,苏淮年的的确确全程不伸指甲,全靠大力出奇迹,把小矮脚打得嗷嗷疼才夺得此次斗殴的胜利。

    苏淮年凉凉地瞥他,眼中透出的危险气息让舒客背后发凉,舒客食指捻拇指,在嘴前一拉,表示闭麦。

    苏淮年身为貔貅,经此一役他的面子和身为神兽的骄傲全丢光了,他垂死挣扎地说:“我这是让着那只猫,毕竟我总不能靠以强欺弱吧?伸指甲赢得不光彩,他的腿还没我半条腿长,所以不伸指甲是让着它!”似是为了强调什么,一句话他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更有点像是在说服自己,“对,就是在让着他,否则我赢得不光彩,这样收了指甲我就赢得光彩多了。”

    “哦……真光彩……”舒客说,“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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