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的时候他可神气了。”主任说。

    说话时那少年一声不响地站在老顾旁边,旁边还有个纪检部部长。

    后来因为一个电话都打不通,才暂时搁置下来。

    这事在几个艺体班之间闹得挺大。

    这其中德育处主任的大嗓门和不依不饶发挥了巨大的功力。再说俞绥这等“风云人物”,在学校里本来就招人眼球,有时候手腕上那条长命锁歪了,挂到手臂上了,都能被人传上一整天。

    除了这个之外,就是因为俞绥这事据传跟下个学期的艺术展名额有关系。

    “到底怎么回事?”杨飞文急得不行,“是不是哪些眼睛掺了血的傻逼弄出来的事,你别跟我们瞒着!”

    俞绥是在鸳鸯楼那边被堵的,那个地方靠近围墙的监控死角,有时候会有学生从那里翻|墙出去。

    来的是校外人,还是监控死角,德育处主任来的时候只看俞绥打架,没有抓到那三个窜地跑的。

    主任的近视眼根本看不清局势,只看到俞绥拎衣领砸人。

    俞绥白净,懒倦还身娇体贵,来的那几个人大概没想到俞绥能打,力气还大,最初吃了点亏,后来还碰到德育处主任来,跑的比谁都快。

    俞绥没受什么伤,就是费了时间,还被德育处主任扣了一顶大帽子。

    杨飞文逮着他盘问的时候他刚换掉那套脏了的校服,低眸说:“就是被堵了,别的不知道。”

    德育处主任问过一轮,

    老顾也询问过一轮,俞绥精疲力竭,一点儿也不想开口,自暴自弃地想,也就是记个过,还要麻烦俞僚俞斯俞贞来一趟学校而已。

    只是一想到这,俞绥就更烦了。

    俞家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要强,俞小少爷不逞多让,还倍儿要面子。

    很久以前,久到俞绥上小学那个时候,哥哥姐姐轮着过来接他放学,那会儿别的同学羡慕的不行,巴不得魂穿俞绥,说你哥哥姐姐好漂亮,好厉害。

    俞绥听了也自豪。

    但人不可能一辈子做家长羽翼下的雏鸟,俞绥不会一辈子等人来接。

    而且兄长和姐姐只是稍微年长几岁,也会跟爸妈抱怨“那是你们生的,又不是我生的,别什么事都叫我看着。”

    年小的人总想尽快成长,年长的人总抱怨成人的世界并不舒坦,这可能是恒久不变的规律。

    “那三个人的脸你记住了吗?”杨飞文坐在俞绥对面,问。

    现在天冷了,屋里不让开空调。有个室友出去晾衣服,阳台的门露出条缝,穿着短袖短裤的俞绥搓了搓胳膊,过去给关上了。

    正好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杨飞文走过去开门,见是晏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