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挽着卡尔的胳膊，我们一同往不需要身份证明的小旅馆走去，“我们现在回去把资料看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卡尔点头道：“赫卡忒，这个发音对吗？”
我不由一惊，“你听到了，你现在也能听到？”
这能力是批发的，每个人都有，并且都一样是吗？
卡尔原本高涨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他说：“我原本就可以听到，现在应该是恢复了。”
“在原本的世界，你一直有这样的能力？”
“嗯，我可以看到听到很多的东西。”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能力，不是说集中注意力去听去看就可以做到。
刚醒来的时候，医生、护士和病人的话语都在耳边响起，由于声音太大，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人类在说话的声音，还以为是来到了类似于地狱的地方，是雷声与火焰燃烧的声音在轰轰作响。而等意识恢复，亲眼看到那几乎是在脑子里面响起的巨大声音是从一个人类的口中发出，我只能呆呆地看着对方，完全不能理解他在表达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所处的地方还是不是地球。一切似乎都变得过于清晰可闻，水龙头在滴滴答答地滴水，还有人在打喷嚏、打哈欠，叫喊的声音从各个方向传来，微风吹动树叶，钥匙晃动，电梯门打开又合上，鞋子踩在大理石上，汽车，发动机，所有的声音都混合在一起，仿佛有无数把电锯在耳中不停工作。
这是我听到的。
即使如此，也无法想象听到的同时又看到是怎样的状态。
他会看到什么呢？
应该不会比我听到的东西更容易。
“辛苦了。”
“什么？”
“没什么，我们一会儿去吃点东西吧，烧烤怎么样，我猜你没有吃过烧烤。”
“那是什么？”
卡尔对世界的认知真的非常残缺。
“把肉和蔬菜放在火上烤，在烤的过程中会涂上酱料，或者只撒一些孜然、辣椒。”
听着各种新鲜词汇，卡尔的眼睛仿佛在发光。
“听起来很好吃！”
“尝起来也很好吃。”
“我们快点回去看，看完就可以去吃了！”
卡尔拉着我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催，好像满脑子都是食物。
我告诫自己不要去想卡尔平时会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