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积极撮合小儿女,容姝也乐得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过这并不代表她现在会主动做些什么。
虽说她已下定决心这一世非慕和不嫁,但这并不代表她对慕和有多少感情。
慕和现在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若说在她心里慕和与旁人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长得好看的陌生人。
容姝婉拒了慕和,独自向清澜阁走去。
不过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又是在行宫里,容姝自然不怕。
可没想到偏偏就在这几步路里看到了极不想看到的人。
容姝冷不丁被人扣住手腕拉到墙角时惊呼了一声,而后立马被人捂住口鼻。
容姝心中一惊,以为是容婵与大皇子行动这般快,刚刚商量好计策就来对她下手。
刚想到这个可能,耳边就响起一个熟悉不过的男声:“长公主,是臣。”
不是歹人,捂住她口鼻的也不是蒙了迷药的纱布,而是触感软滑的衣袖。
容姝的心稍稍放下去一些,复又高高提起。
是李亦章。
见容姝不再挣扎,李亦章松开对她的钳制,但仍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似乎是怕她跑了一般。
容姝知道自己力气远远不及男子,也没打算能硬挣开,便开口问他:“李世子鬼鬼祟祟潜入行宫,所为何事?”
行宫虽不及皇宫戒备森严,但混进来也并非易事,容姝不觉得李亦章一介书生能有这个本事。
果然就见李亦章皱眉不悦道:“臣有大皇子的令牌,并非鬼鬼祟祟。”
那神情,似乎“鬼鬼祟祟”四个字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容姝全当做没瞧见:“既然是拿了大皇子的令牌来,自然是去见大皇子,来这儿抓着本宫做什么。”
李亦章仔仔细细看她面上的神情,见容姝对他特意来寻她并未表现出半点儿欣喜,反而还隐隐带了嫌恶,莫名觉得心中发堵。
他这次的确是擅自入行宫,只不过是为了去见容婵。
容婵前段时间曾隐晦地表达过对他的爱慕之情,让他心中十分高兴,而后却又说皇姐看上的东西她不敢碰,自北燕太子入京后又一直对他避而不见,李亦章心中难捺,这才揣上大皇子之前给的令牌想来碰碰运气。
哪知入了行宫才想起他根本不知道哪儿是哪儿,原本想截住落单的容姝,从她口中套出容婵的住处,谁知容姝见到他竟然是这番态度。
从前容姝对他态度极好,旁人也因容姝的面子而对多加礼让,久而久之李亦章便认为容姝既然心悦于他,那便自然处处都该低他一等。
现下见她态度冷淡,李亦章觉得自己的自尊心收到了极大的打击,听得容姝问话,嘴硬道:“长公主一直对臣避而不见,臣只有主动来寻了。”
容姝听他这番鬼话皱起了眉,觉得他态度实在可疑:“李世子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