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有点事情耽搁了。”余舟擦了擦手，要帮他拿衣服，却被他拦住了。
段皓森脱鞋进了他的家：“你先去忙吧，我自己来拿。”
“好。”余舟也不逞强，回到厨房间，眼看着锅底下的甘蓝有些烧焦了，他赶紧用铲子翻了翻。
段皓森熟门熟路走过客厅，经过客厅对面的客房时，不着痕迹地侧头望了一眼，最后才进到最里面放着烘干机的房间。
一盆甘蓝炒好入盘，被摆在餐桌上。
余舟出了厨房，正巧迎上在打电话的段皓森。
他的外语流畅娴熟，对手机那头的人说着源自印欧语系的外国语言，他无法和余舟说谢谢，只对他微一点头，就带上门走了。
余舟的耳畔萦绕着他刚才说的话，段皓森说外语时候的声音浑厚低沉，比汉语多了点起伏，每一个音节都是性感的。
余舟对这种声音毫无抵抗力，他持续了几秒钟的呆滞，才反应过来叫陶静柳起床。
“陶静柳，醒一醒。”余舟坐到她的床边，轻柔地推了她的手臂。
陶静柳迷茫地睁开眼睛，心不甘情不愿地起来，被余舟一路拖着到了餐桌上。
番薯粥甜腻腻的，有些烫，她小口喝粥，问道：“我刚才好像听到男人说话了，是不是有来过？”
“你的耳朵可真灵。”余舟好笑道。
“声音很好听，是不是上次那个大帅哥？”陶静柳自称人形探测仪，从声音就能辨别对方是不是帅哥，她一直说这是她作为女人的直觉。
余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她凭空捏造，不过这一次，她猜对了，对方确实是个帅哥。
至少在他的现实生活中，没有见过比段皓森更英俊的人，他在心里小声道。
“余舟。”陶静柳凑近他，盯着他脸上出现细微的反应，说，“你是不是背着我金屋藏娇了？”
余舟笑着摇头：“没有的事，他住在我家楼上，偶尔会问我借烘干机，而且他是个直男，就这样。”
“就这样？”陶静柳缩回脖子，觉得他很不争气，“哪天让我见见，我告诉你，有了烘干机，就能发展其他的，一来二去的，迟早要把对方吃进锅里，知道吗？”
余舟还是摇头，男神多半是直的，这一点他觉得自己不会看错。
“你说，他住这儿多久了？”
“快一个月了吧。”
“哎呀。”陶静柳拍了余舟的头：“你怎么这么慢热！爱情得多主动，主动出奇迹，知道吗？”
余舟被她一记拍得吃痛，他不明白陶静柳哪里来的直觉，会认为他主动有结果。就好像他还是不懂几个小时前哭得要死要活的她，现在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扬言要当他的狗头军师。
直男和gay是有壁的，女生和他之间的思考方式，也是有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