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都市>肆放(父子年上) > 来电/坐在父亲的腿上/隔着糖果接吻/张开腿C进去
    周时允一回家就发了高烧。

    管家和佣人们都快急疯了,周少爷躺在床上,脸色涨红,气息微弱,岳承泽还在外省出差,等赶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这样的周时允。

    他被换下来的衣裳全部湿透,发丝湿黏在脸上,双眼紧闭,蜷缩在被子里,眉间隐隐约约锁着,似乎被鬼怪缠上。

    他心急如焚,当即动了真火,宅子里人人噤若寒蝉,司机更是战战兢兢。

    隐约间,周时允只觉得周围很嘈杂,那饱含怒意的声音传到了他耳朵里,也如同隔着厚玻璃一样,听不真切,他也睁不开眼,只觉得浑身酸疼,烧得好难受。

    冷。

    好冷……

    他陷入迷迷糊糊中,隐约听见周围很吵闹,有怒意的声音,战战兢兢的回答,他的身体开始发热,意识逐渐模糊……扑通一声,就孤身坠入几千万米的海底,周遭的一切都是黑暗的,寂静的,无边的黑暗包裹他,到处都是涌动的,潮湿的黑色。

    那被溺死的错觉,真实地萦绕着,却莫名其妙地让他觉得安心,静谧得没有烦恼,深海之中,仿佛自身周围的枷锁都解开了。

    就这样吧。

    灵魂在几千米洋流底,肉身还在水深火热中,苦难的罪涌现在他的身上,烧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有抹冰意,正细心地擦拭他的身体,他的眉头依旧是紧蹙的,舒展不开的愁绪。

    谁的手掌温热的,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微微颤抖,赎罪般地在他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仿佛叹息。

    “……”

    恍惚间,那熟悉的雪茄和古龙水,幻觉般涌现在他的鼻尖,嗅进肺腑,镌刻心扉,他又哭了,热泪止不住地滴落,又引来怜惜的擦拭。

    他听不到自己的眷恋,但他的泪听得见,这该死的眷恋震耳欲聋地涤荡着他的灵魂,越发疼得刻骨,害得他病入膏肓了。

    直到感觉到那气息一直不曾离开,莫名的安心再次袭来,他不再做噩梦了,又陷入安谧的深眠中。

    一夜就那么过去了。

    ……

    “……”

    等他再次睁眼,睡得太久,视线有些模糊,周时允愣了一会儿,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那么烫了。

    “少爷,您醒了。”

    他看向出声处,是管家。

    “少爷吃点东西吗?我去叫厨房准备。”

    是幻觉。

    他好像被冷水当头泼下去,这次真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