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都市>枪火(民国/父子/总攻) > 第三十九章(下)旗袍☆☆告诉我,你们之中谁最爱我?
    预定年底前往上海,阎壑城问段云,是否等延安军务处理完,一家人共同前去。段云肯定地说:「我下定决心了,和你们一起出国。所以得先对老家交代,让他们知道我过得很好。我早些启程,多看看他们。何况,当初一个人来,这几年有你教我,变得更厉害了,在外头闯闯也不怕。」他弯腰摸摸小云的头,备感欣慰地说:「儿子真的长大了。」

    这时另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听见了,急忙冲过来喊:「云云等等,我不想和你分开!」阎炎抱住段云,立志坚决的小云瞬间就不坚定了,搂着弟弟愧疚地说:「不会分开,只是回老家看一趟,以後日子我跟定你们了。」炎儿泪眼汪汪,哽咽着说:「可是??我每天都想和云云在一起。」

    从小云来到这个家,一千多个日夜,阎炎不曾和他分开过。阎壑城带着阎煇外出征伐,经常睡在军中,阎炎只能等他们回家。喜欢热闹的小少年有了第二个哥哥,陪他一块吃喝玩乐睡觉,段云给了阎炎最大的陪伴,炎炎也是小云温暖贴心的朋友。或许知道阎壑城和阎煇心有所属,两个小的总会玩到一起去。

    二楼游戏室百来座城堡,还有模拟打仗的迷你城邦,长子也会光顾弟弟们的小天地,做些儿童友善版的战术交流。光明耀眼的小太阳全年无休,在段云堆好积木时开心欢呼云云好棒。好动的炎炎心思特别细腻,当段云心情低落,少年一反常态地静静陪他,抱着泰迪熊不吵不闹。看着乖巧体贴的炎炎端热可可给他,段云立刻连烦恼是什麽都忘了,只记得暖暖的饮料真好喝。

    在他们父亲身边,段云是幼稚的小孩。在阎煇面前,段云则想表现成熟些,寻找和他们共通点。唯有阎炎,段云什麽也不用想,陪小孩子玩就能无忧无虑。

    一想到与阎炎分离,别说一个月、即使一天,段云伤心得难以接受。他好喜欢炎炎。

    「云云,我爱你。」阎炎抱着青年的腰,天蓝色眼睛眨着透亮的泪珠,呜呜地说:「薇薇也想要自由,不管她去了哪里,她一样爱我们。所以如果云云自由地在外面生活,我可以懂。即使你在其他地方,我也每一天都爱你、想你。」

    自从段云来家里,阎炎每天都说爱他,第一天由於有了新哥哥太兴奋、忘了说。第二天阎炎说了两次爱他,补上很多亲亲。段云当然很爱他。「炎炎我也爱你,我不想跟你们分开。」段云大哭出声,蹲下抱着少年,两个孩子哭得唏哩哗啦。阎煇搂着两个弟弟,哄这个抱那个。阎壑城心里叹了口气,平和询问他们:「炎儿想不想和小云一起去上海?」

    小云与炎儿抵达十里洋场,维尔戈发电报回复阎壑城,安顿好不到十分钟,炎儿的热线打来了。「爸爸!这里晚上好热闹呀,叔叔对小易哥哥说,云云和我很乖的话就带我们出去玩,可以吗,爸爸?」

    阎壑城在电话这一端笑着说:「炎儿好乖,和小云玩得开心点。」阎炎兴奋地转圈圈,要是有无线电话,小孩一定会逛着新房子对他报备每一间房间的装饰布置,从窗帘到地毯图案无所不谈。

    维尔戈带他们住在法租界,离霞飞路段公馆近。头一次探望老家搬来的新住址,段云紧张得像初来乍到的异乡人。好在没遇上难题,该见的人都见到了,平顺无波折地跟家里话长短、下棋。出国的事不难提起,毕竟老段家几人出国留学过。

    心性开朗直率的段云到哪儿都能很快适应,安定了思绪,在上海玩得风生水起,每天带着炎炎溜达至半夜。有锺易顾着两个孩子,最忙还得是维尔戈,外出是保镳,在家是守卫,一张冷脸吓走整条街的人。进步的是,段云敢找他说话了。

    他倚着阳台吹风,凭栏眺望夜空星辰。西安待了大半辈子。启程前往英国与其说回家,倒是离开另一个故乡。阎壑城留意阎煇无声的步伐几乎,即使长子转行当杀手也称职,作为过来人,阎壑城当然不肯让儿子冒这个险。「父亲舍不得这里吗?」阎煇问他。阎壑城没回头,捉住儿子的手,淡淡地说:「不会,只是想起了你和炎儿小时候。」最初几年,只有阎煇和他住这栋宅邸,阎炎跟着母亲逍遥四海,等小孩长大了点才定居於此。

    如今阎煇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他理应放手,阎壑城将手里的孩子握得更紧了。阎煇抱着他的背,他察觉青年穿着不同、正欲回头,阎煇伸手摀住他双眼,靠在他耳边说:「送父亲的小惊喜,不能偷看唷。」

    阎壑城信任地让阎煇牵着手,穿过房间及回廊,来到他们的卧室。阎壑城坐在床沿,依旧闭着眼。阎煇亲吻他的眼睛,说:「爸爸。」阎壑城睁开眼,阎煇一身黑色真丝旗袍,缎面暗纹精致,锥形领前襟,背镂空蕾丝及腰,窄边裙摆收於足踝,双高衩开至大腿。煇儿长发挽起,玉白颈项线条优美,纤细身形诱人摧折,华美布料透着月色清辉。

    他熟记阎煇每一天的样子,二十五年无一日不让他惊艳。收下孩子赤热的心,触动何止言语能形容。

    阎壑城由衷地说:「煇儿好美。」阎煇凝望着他,想把父亲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描摹阎煇的样貌,此刻,直到将来每一刻。阎煇赤着脚走向他,发簪取下,柔黑秀发垂落肩头,夜光下耀眼胜过绸缎。煇儿扑过来抱他,阎壑城拥着清瘦微颤的身子,爱怜地吻他。

    阎煇叹息地说:「父亲,其实……我很紧张。」他轻啄阎壑城嘴唇,小声地说:「第一次做这身打扮,怕您笑我。」

    阎壑城捧他的脸,抚过嘴唇、脸颊、眼睛,鼻尖贴着他,说:「我很喜欢,煇儿。」他低叹:「我的煇儿。」阎壑城笑意温柔,世间万物的光凝聚在他眼中。

    珍珠的柔光於指尖流转,阎煇摘下发簪的一颗珠子,缓缓含进嘴里,吻他的父亲。唇舌热烈共舞,圆珠在津液里翻跃。吻似永远不够,华美珍珠磨成细砂。

    阎壑城手掌搂着青年的腰,煇儿在他怀里,屈膝跪着父亲的腿。阎煇解开他衬衫的扣子,亲他脖子及胸膛,他伸进阎壑城的枪套、拿出枪,当父亲的面,清膛退弹匣。阎壑城知道他要做什麽,阎煇缠着他吻,跪趴在他腿间,隔着布料舔弄父亲硕大的阳具,握枪伸入旗袍里,枪管往自己的後穴送去。

    阎煇喘了口气,温软小嘴吸含着阴茎,右手戳着穴里、逐渐插入枪身。「唔──」枪管前端的准星并不尖锐,否则阎壑城不会答应阎煇这样子玩,然而冰冷坚硬的金属捣弄身体依旧吃痛。「煇儿受得了吗?」他轻缓拨开阎煇脸侧滑落的发丝,梳於耳後。阎煇松开手,屈腿夹着枪柄,摩着开口边缘律动。他凝视着阎壑城的深邃双眼,卷起红润舌尖舔男人粗长的枪。「只要父亲想,一起放进来也可以。」

    阎壑城大掌滑下青年弯起的弧线,柔腻腿跟绑着一把匕首。他抱起孩子躺在床上,拆下刀,短刃挑开旗袍领子的缝线。阎煇笑着搂住他,埋父亲脖子说:「早知道穿不过一日,应多订一件。」阎壑城说:「煇儿喜欢,整夜都能穿着。」他咬了阎壑城的耳朵,说着悄悄话:「爸爸,我量好尺码请人做的,没有别人看见。」

    潮水激涌的亲吻,阎煇仰躺於床,旗袍撕毁大半,灼灼目光勾向他。阎壑城握着他的脚踝,沿着骨骼抚摸,滑过细腻如缎的肌肤,往上撩开旗袍的开岔。阎煇忍着难耐情绪,低声喘息:「父亲……」

    阎壑城手中匕首折射寒光,月光汇聚致命的银线,刀锋吻着阎煇的脚背,毫厘之差立即溅血。「爸爸,您可以割开我,我不怕疼的。」阎煇望着他,神情亦痴亦醉。阎壑城不必以鲜血遏止残暴,他了解孩子每个意念,他们能随心所欲,不再受苦难束缚。阎壑城深深吻住他的孩子,低语道:「无需这麽做,煇儿治好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