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起得很早,要去根水村买种子。

    夜里不渡人,白日不渡鬼,这是船夫的规矩,所以花儿晚上不见人,或许要伺候船夫,也或许要伺候什么其他鬼东西,我不知道。

    清晨还有些雾,船夫坐在船头抽烟袋,他让我也吸了两口,着实有些呛人。

    花儿还没醒,很奇怪,他的身上没有一丝痕迹,好似那些荒唐的故事从未发生。

    夏天有些燥得慌,尤其是在船上,更是湿热,花儿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被子,埋在被子里像只刚出生的小猫。

    花儿贪睡,我脱掉他内裤的时候他都没醒。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他浑身像神明一样散发光芒。

    我看向花儿的脸,他真是像花一样,好美。

    我知道,我本该如信徒朝圣般谦卑,可是我毕竟只是个肮脏的俗人,我只想用精液与爱欲浇灌谁在我面前的神明,让他陪我一起脏。

    我还是不喜他的阳物,于是把他翻过身,让他趴在床上。

    花儿的肉穴还没叫人操过,那处小口此刻紧紧地闭着,不让我有机会插进去。

    我撸了两把自己的枪,有点干,尝试着捅进去,确实很干。干涩的甬道在抗拒,不愿接受我的肉棒。

    花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他眨着眼睛看着我,我冲他笑了笑,他却没理我,好像我要操的人并不是他,无论我做什么都无关他痒痛。

    我问他叫什么,他不肯告诉我全名,只说自己姓花,村里人都叫他花儿。

    他问我是不是外地人,说是以前从来没见过我。

    是的,我一出生,爸妈就急忙带我离开九龙村。如果不是几件事凑巧赶上了,我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爸妈对老家一直忌讳至深,当年为了离村的事儿,与爷爷吵得激烈。村子不大,人人都知道这事儿。

    爸妈是村子里少有的文化人,我妈读到了高中,我爹考上了大学,他们都不信村子里的迷信。

    他们说的话没人信,他们只好带着我离开村子。

    这次回村,一是我收到爷爷寄来的信件,说是想让我回老家玩玩;二是我同我爹在吵架,高考过后三个月空档,我无处可去,只好偷跑回爷爷家。

    川哥是爷爷邻居家的大儿子,幸亏有他,我才能找到爷爷家的位置。

    花儿的事是我俩犁地的时候川哥跟我讲的,川哥只知道他是要献祭给雨神的祭品,其他的一概不知。

    “夜里不渡人,白日不渡鬼”,这条规矩是川哥告诉我的。花儿不下船,想操得上船,这也是规矩。

    我后来翻过家里的书柜,只找到几本泛黄的风水集,上面的字都有些模糊。翻开纸面,霉味夹杂着灰尘扑面而来,呛得我不禁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快速扫了一遍,有意思倒是很有意思,上面都是些牛鬼蛇神,当成故事集来看倒也不是不行,就是这些跟九龙村的雨神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