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野草地。

    苏潮淡淡道:“难得来一趟,不是说好了一同野炊,怎么你没来?”

    说话间,拿着锅铲拨弄锅里的米饭。

    苏浪端坐在在另一面,无声叹息。

    上次约好正午见,他也与沈飞云早早起床,两人练武过后洗了个澡,闹腾得太晚,竟然把野炊这件事给忘了。

    沈飞云摸了摸鼻子,这件事也不能怪他,教苏浪数数,一时兴起教得太过认真,也实在情有可原。

    但当然不能据实以告。

    他撒谎不打腹稿,脱口就来:“怪我,那日病倒了,苏浪为照顾我而前后奔波,因此我俩未能赴约,还望海涵。”

    他虽说得快,却说得蠢。

    吴湘当即冷笑出声:“原来苏浪竟然和一个病秧子成婚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如此没用。”

    沈飞云:“……”

    这显然就是一句客套话,就是想把这件事轻松地接过去,两方都不要再提。

    但沈飞云没想到吴湘这么不给面子。

    哎,也是他当时没分寸,和苏浪胡闹过分了,如果再来一次,他就先赴约,回家之后再和苏浪闹腾到半夜。

    苏浪也大为头疼,他是没想到沈飞云这样机灵一个人,平日里信口胡诌真假难辨,今天怎么说了个一听就假的谎言。

    吴湘伸出手,道:“给我瞧瞧,我帮你把把脉。”

    “湘女,别逗我了。”沈飞云笑着讨饶。

    他儿时多待在践雪山庄,因此和湘女认识,虽不熟络,也多少知道几分对方的脾气。

    沈飞云见吴湘果然将手抽回,不再多言,于是沉吟道:“我当日病急,实则患了一种特别厉害的病,经苏浪诊治,如今药到病除,你要给我把脉也诊不出来。”

    吴湘好笑地看着他:“什么病?”

    沈飞云从饭盒中拿出两只瓷碗,淡然道:“相思病。”

    吴湘:“……”

    沈飞云用水冲洗后,递了一只给苏浪,问:“二哥,你烧好了没?”

    “快了。”苏潮又翻炒两下。

    很快,锅里的饭菜彻底烧熟。软糯的米饭里加了各种青菜与豆,还有肉片,香气四溢,让人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