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给儿媳妇梳头?这是多新鲜的事儿呀。活得久了,真是什么人都能遇上。
——
厨房
“先这样,再这样,紧接着再这样,最后这样,这样。小夫人,您看,这不就束好了嘛,您想起来了没?”
勤丫其实想说您学会了吗?
毕竟这已经是第四次演示了。
木簪子一拔,滑腻如绸缎一般的长发再次落下,杨花啼学着她指点,一步步,终于挽成一个松散,倒底没有塌了的发式。
古代人就是麻烦,干脆利落的韩氏半自然羊毛卷,它不香嘛?
来回折腾了好几次,勉强算学会了,可惜对镜一照,垮起一张批脸。
尼玛,油性头发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脑海中已经响起魔鬼般的Bgm,杨花啼扯出一张笑颜,看向勤丫,“今天早上吃什么?”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如果有,那就两顿。
两刻钟后,手拿白面馍馍,只有一碗野菜疙瘩汤的杨花啼再次流泪。
说出来大家都不信,这样的早点已经是奢侈。——拒绝加餐的勤丫如是解释道。
其实勤丫的手艺是不错的,馍馍蒸得胖乎乎的,手指头一点就是个小窝窝。疙瘩汤也好吃,野菜清甘还补充维生素,勺子一舀还能看到金黄蛋花。
混吃混喝的杨花啼很有自觉,也没有立场嫌弃什么。
奈何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看着红木漆盘上摆着的虾仁鸡蛋羹、精致小笼包、一看就熬地香甜的糯米小圆子、菠菜杏仁小菜、还有一碟子四方形卤牛肉!
换谁来,都馋。
眼巴巴看着婆婆端了东西出去,杨花啼不由感慨,“果然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教科书诚不欺我!
勤丫蹲在小墩子上添柴,没听清,依稀捕捉到一个‘建筑’字眼。
勤丫:“小夫人,您是想要去什么地方吗?”
杨花啼舀了最后一勺汤下肚,怕一身热汗出去,乍冷乍热,病情再缠绵,索性先在屋内坐着。
正好,也把事情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