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骄阳刻意扬声道:“以前在乡州还不觉得,这次一来上京,竟发觉自己畏寒,可有什么滋补的法子?”

    云儿机灵,赶忙应声,“奴婢听说狗肉燥热,能够驱寒。”

    陈骄阳满意地点点头,云儿紧接着又道:“但是一般的狗可不能用来上桌,有的狗有疯病,吃了对人反而不好,必须得是正经人家饲养的……”

    云儿说的有鼻子有眼,连用什么配料都想好了,屋里那三条狼犬这会儿各个耷着脑袋,使劲儿往大汉们身后蹭。

    伦玉:……

    为首的大汉忍不住冲床榻道:“世子爷,小的们要待到什么时辰?”

    伦玉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榻上,“等陈骄阳走了。”

    大汉默默叹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陈骄阳吃完饭,又开始在院里散步,天色眼见要黑。

    云儿看了眼门口探头探脑的巍子,有些担忧道:“主子,若是世子一直不出来,今晚您睡何处?要不奴婢将旁边厢房收拾出来?”

    陈骄阳笑道:“就算他能在床上躺一辈子不吃不拉,那几条狗也不能答应。”

    青儿从头上摘下来一根银钗,眼神凌厉,“主子,其实那些狗,奴婢可以解决。”

    陈骄阳知道她的意思,摆摆手否决了,“说到底它们懂什么,还不是听从别人的安排。”

    “对了,”她忽然想起一事,蹙眉看向云儿,“我怎么不知你何时吃过狗肉?”

    云儿抿嘴偷笑,“狗儿猫儿都是有灵性的,奴婢才不会吃,更不会做,方才都是胡诌的。”

    主仆三人院里悠闲,屋里则是另一番景象。

    伦玉被尿憋得来回溜达,地上的狗开始躁动,汉子们腰酸背痛,干脆盘着腿席地而坐。

    巍子从外面一掀帘子,还是摇头,“夫人还在院子里溜达呢,没有要走或者安排就寝的意思。”

    伦玉憋的小腹隐隐作痛,他弓下身子,“你就这么蠢吗,随便寻个瓶瓶罐罐来!”

    “世子爷啊,有的话奴才不就给您拿进去了吗?”

    巍子一脸委屈,他不敢去外面,只敢趁陈骄阳没回来,在厅里转悠,可这厅里连个花瓶也没有。

    伦玉气的跺脚,险些滴出来,他冲外面大喊:“陈骄阳,你过来,咱俩谈谈,快!”

    陈骄阳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等回到屋饮了口茶,这才慢悠悠应声,“世子找我何事?”

    “你你你,太狠心了,你就不怕我憋出毛病?”伦玉气道。

    陈骄阳真心发笑,“这话说的,世子若是想做什么,完全可以人仗狗势,叫那几条狼犬陪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