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秋把已经冷掉,但还松软油亮的包子递过去,“小姑,吃。”

    顺便向阮小红解释,包子是卖兔子换来的,她不想说卖野猪的事,一是钱的数额太大,她不想考验人心;二是不能告知猪是如何卖掉的,只好编了这么个合理,小姑能接受的说法。

    “我已经吃了一个啦,小姑你就把这个吃掉吧。”

    阮小红不舍得吃独食,想带回去给婆家人分着吃,被阮清秋阻止了,可怜兮兮道:“先不说够不够分,万一被阿奶知道,我的私房钱可保不住了。”

    “好好好,我吃。”

    见小姑妥协,阮清秋说起棉布的事,“小姑,我不会针线活儿,你能不能帮我做几件贴身内衣?供销社好像没有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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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小红倒不奇怪侄女不会针线,就丁家珍那婆娘,自己都不会针线活,怎么可能教她?

    “行啊,不过你得跟小姑回去一趟,我给你量量尺寸。”阮小红说着,侧头看身旁的少女,心想确实到穿贴身小衣的年纪了。

    “县里的百货公司才有内衣卖,咱们农村女人都是穿自个儿做的背心汗衫,只有那些赶时髦的城里姑娘才模仿那什么苏式奶罩……”

    说到这儿,阮小红咳了咳,脸微红,压低嗓音,“听我小姑子说,城里人管那叫乳罩,嗐,我们农村人哪讲究那么多,不就是奶罩嘛。”

    噫~胸罩就胸罩,怎么奶罩乳罩的……

    阮清秋脸上写满一言难尽的时候,阮小红突然捧腹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呢,小姑?”

    “我笑、笑那个,哈哈哈,嗝儿~就吃着包子想到你说包子被打出屎的笑话,太好笑了!”

    阮清秋:黑人问号脸???

    “那刚刚怎么不笑?”

    “刚刚没反应过来,现在就觉得很好笑啊~”

    这反射弧挺长的……

    “走啦,小姑,别笑了,我还得赶回去吃饭。”

    这是阮清秋第一次见到小姑的婆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穿了一件藏青色的斜襟薄衫,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挽成髻,腰上系了一条黑色围裙,模样温婉柔顺。

    “婶子好,我帮你。”

    妇人在提水,阮清秋说着,麻利接过水桶,不带喘地提到厨房,倒进大水缸。

    勤快点总是好的,她可不想小姑被婆家诟病。

    “什么婶子?你得喊阿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