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地下牢房，滴答滴答的水滴声，说明着时间的流逝。
“哼哼哼，多说无益，成王败寇，问这么多干嘛。”封禅病怏的身体，嘴里吐出的词语都显得无力。
“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做出这样的罔顾人命事情。”封殇看着封禅的眼睛，的确封殇想知道眼前原本是憧憬着封双的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听到人命二字，封禅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人命那群麻木不仁的蠢货也配称为人？哈哈哈。“封禅嘲笑着封殇的“无知”，他的笑声回荡在监狱中，久久无法散去。
封殇有些愤怒，压着嗓子，斥责着封禅的残忍，“你拿难民去实验你的新药，又帮助张让在人身上做这样罔顾人伦的实验，如此禽兽不如，你有脸面如是说吗？”
“哈哈哈，封殇先生，我称你为先生是因为你和封双先生是朋友，你说我罔顾人伦，那当初逼走封双先生的那群王八蛋算什么！”封禅不仅没有羞耻，反而义正言辞的反问封殇。
“当年封双先生为了大众呕心沥血的研究，结果就因为，就因为，魔人用了他的成果，周围的那群人就骂他人奸，骂他猪狗不如，做出这种事情的就该被称为人?”不等封殇发话，封禅抢先激愤打断。
“那也不是你践踏人命的理由。“封殇说的有些没底气，确实当年错不在封双，难道菜刀伤人就该怪罪发明菜刀的人吗？
“哈哈哈，我是践踏人命，那封双先生的命就不是命吗？我用手中的药杀人做实验，尚可有成就造福大众，他们用血口喷人，损人不利己，只可惜这小小监狱关不下这天城大众。“封禅提高声音，他深信自己没错，自己做的都是正确的。
“那你也没资格用他人的命做牺牲品。“封殇指着封禅的自私，封禅所说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自欺欺人。
封禅撩开手臂，露出了布满针孔的血脉：‘哈哈哈哈，牺牲他人？他们配吗？牺牲是属于封双先生那样的人，我，你还有外面的那群畜生都是进步的基石，不配牺牲这么伟大的词。“
封殇看着，肤色苍白，身体孱弱的封禅，自己仿佛落入冰窖，“你简直不可理喻，难道就因为如此你就帮助张让做人体实验吗？”
“你要是看了帝国的科技，医术，军事，你就知道为什么了。”封禅收好手臂，继续说着。
“帝国。”封殇知道张让和封禅的实验药品源头是帝国，所以刘封才以叛国罪杀了张让，起初如果大赛的结果是幽士胜出，证明了足够多的价值，张让也不用死，听起来很牵强的理由。只是封殇得到的情报只能让他想到这么多，更深层的黑暗，封殇根本无法触摸。
“帝国的力量是天立的千倍万倍，至今没有打穿天立纯粹是因为对方的奇怪的仁慈，而我们居然还认为有一战之力，可笑之极，更可笑的是居然有人怂恿李苍将军强行出击，导致李沧将军不知所踪，真是自食其果啊。“封禅称呼李苍为将军，说明在他的心里对李苍有几分敬重。
“什么仁慈，对方打不过来……“封殇感觉有些可笑，既然对手有能力强占天立，为什么不直接打过来，而是在北边僵持。
但是封殇话还没说完，封禅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就是这个，你能再表演一下吗？哈哈哈哈，对方打不过来是因为我们很强，哈哈哈哈哈，这叫什么，量天立之武力，举全国之华胜，哈哈哈哈。“
“你也看到了那个幽士是用的帝国废弃的科技制造的产物，就能将一个稍微强壮的人变成碾压武术大师的存在，而帝国那边还有无数种超前的科技。“封禅怒目圆睁，站了起来，看着封殇的眼睛，封殇可以看见封禅的眼中布满了血丝，血丝组成蜘蛛网困住了封禅的瞳孔，封禅颤抖的瞳孔就像无处可逃的蚊虫，等待着被吞噬的那一天。
“我继承封双先生的理想造福人类，是最应该做的事情，那群封家上层固步自封的老家伙，天城里愚蠢自私的人都该主动成为我的消耗品，这才是让天立繁荣的道路“
封殇听完封禅的话，有些害怕，他明白封禅口中的人类和自己认识的人类不一样，再封禅眼中整个天城不存在人类，只有封双那样的人才是封禅口中的人类。
封殇也不多言，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无法说服封禅，只能起身离去，留下“发疯”的封禅，让封禅独自面对明日的处刑台是最好的结果。
“我只能告诉你，封双离开时没有怨恨任何人，你根本没有继承他的事业。”
……地牢中，回荡着封禅的笑声，绵连不觉，但是细心的人可以听见疯狂的笑声中参杂着细微的抽泣。
……多年前，封家后勤司。
“封双大哥，你不应该走，你没做错任何事情，那群混蛋只是想找个出气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