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坐在车后排，望着外边有些刺目的街灯，脑袋放空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他今天跟学校请了假，但是明天能不能去上学还是个未知数。
他有些头痛。
陈秘书时不时从上方的镜子里瞄他一眼，见他没什么动静，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好奇。
他这辆车也载过几回傅钟的床伴，他们会凑上来跟自己套近乎，用一些心照不宣的伎俩。这个小孩又是怎么回事？
程夏手里攥着一本结婚证，是上车前陈秘书给他的。
结婚了，有个证就可以安心了？
陈秘书无声地笑笑。
车辆平稳地驶过街道，拐进一片住宅区。
程夏知道这是到了，等车停在一幢别墅门口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陈秘书替他开了门，又听见他在背后小声说了句谢谢。
管家来开了门，傅钟正坐在客厅里喝茶，转过头看向程夏。
娶进家门的小孩还挺漂亮，至少上床的时候不会扫兴。傅钟想。
“程小少爷，吃过饭了吗？”管家替他拎箱子。
“吃过了。”程夏笑笑，“谢谢您。”
傅钟叹了口气，说：“程夏是吧，你过来。”
程夏攥着袖子朝他走过去，“傅先生。”
“这段时间就当是我在养你，在外你大可以说你跟我结婚了。等时候到了，就可以离婚了。”傅钟道，“你还在上学？”
“是的，高三。”
“哦，那你接着学吧，我不会耽误你。该做的还是要做的。”他喝了口水，“给操么？”
程夏没说话。
傅钟不觉得这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见他半天没吭声，不由得抬头看他。
程夏紧紧抿着嘴唇，小声说：“……给。”
傅钟不再看他，“收拾你的东西去吧。”
楼上的房间很大，程夏踩着地毯走进去。管家没有动他的东西，程夏进了傅钟的房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