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过。”
果然，贺星池想，像谭谷这样的青年才俊，又都到这个年纪了，一直没谈过恋爱才是稀奇事呢。
“不过平时工作忙，没多少时间陪人家，也尽不到一个男朋友的本分，就不耽误别人了。”
贺星池朝他挤了挤眼睛，笑问：“你该不会是被甩的吧？”
谭谷笑了笑，没有否认。贺星池见状惊讶道：“还真是啊？”
“有这么奇怪吗？”
“奇怪倒是不奇怪，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优质男青年，一般来说还是很少会被人主动抛弃的吧。”
“当初忙是一回事，他还说我对他不上心。”谭谷说道，“其实回想起来，人家其实也没有说错，我确实是做得不够好。”
贺星池好奇道：“怎样不够好？”
谭谷垂眼看着面前的碗碟：“心里还惦记着别人吧。”
这下贺星池更惊讶了，他怎么看谭谷都不像一个会因为旧爱而冷落新欢的人，不如说，无论是旧爱还是新欢，谭谷看起来都不会对任何人情深至此——除了他的弟弟。
他简直要怀疑谭谷对他的弟弟怀有什么不伦的感情了。
谭谷看见他这反应，不由好笑道：“这也很奇怪？”
“当然了！”贺星池道，“你心里竟然还有惦记的人？我还以为这辈子除了麦子和工作，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你很在乎了呢。”
“我在你眼里是这么冷血的人吗？”
“也不能说是冷血。”贺星池解释道，“就是有一种——疏离感吧。想象不到你会为了什么人而念念不忘。”
“是吗。”谭谷低头玩弄着一次性筷子，“其实也就只有过这一个。”
突然发现自己的白月光也心怀白月光，贺星池不禁有些酸溜溜的，同时也燃起了八卦之魂：“他是你的初恋吗？是个什么样的人？”
谭谷沉思了一会儿，说：“像星星一样，看得见，够不着。”
这倒是出乎贺星池的意料：“所以你们其实没有在一起过？”
“嗯。”
“难怪。”贺星池几乎是立刻就理解了谭谷，因为他也同样体会过这种爱而不得的不甘与遗憾。
他开解道：“我们这样的人本来就是少数，哪那么容易能遇到情投意合的人。既然有缘无分，那该放下就放下啦。”
“我们这样的人？”谭谷不由惊讶，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向贺星池出过柜。
“呃，是之前麦子告诉我的，他说你其实和我一样……”贺星池连忙又替谭麦开脱，“你别怪他多嘴，就是我们聊天时顺口提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