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就像一场永无止息的马拉松赛跑,我们从小就必须经历无数场考试。
小考、期中考、模拟考、会考,甚至为了一场又一场的考试我们必须投身补习班的摧残。
有了补习班,我们好不容易可以喘息的假日也几乎所剩无几,能够奢望的也只有所谓的暑假了。
捱过了会考,终於拿到了理想的成绩,进入梦想中的第一志愿,以为终於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却又被学校以「衔接课程」的美名为由,被迫舍弃与枕头在床上约会的机会。
台湾的学生,真的很可怜。
炎炎夏日之下,除了待入学的准高一之外,还有高二、高三的学长姐们也在上课,所以不是只有我们小高一很可怜。
然而,重点来了!
高二、高三的学生因为还是在校生,所以都可以待在原教室,吹着凉凉的冷气享受,但是因为高一的教室位在新大楼,而新大楼还剩一个月的时间才会完工,所以我们这些小高一、小可怜,得待在旧大楼,吹着旧旧又老老的电风扇。
下课的钟声终於响起,讲台上的老师依然滔滔不绝,像是舍不得似地,继续看着讲义解释着数学公式,丝毫没发现讲台下早已鼓噪起来。
五分钟之後,老师才愿意放过我们。
前脚才刚离开,後脚就有学生背起了书包往外冲。
不是!等等!
为什麽你们可以那麽快就收拾好书包?
「姚芷琪,你怎麽还没好?」
抬起头,双眼对上说话的人。
「是你们太快!上课不上课偷偷在那边收书包?」
「傻瓜才会下课钟响了,还不收书包吧?」
是是,我就是那个傻瓜。
中午的太yAn火辣辣的,几乎可以将我们的肌肤给烫伤,买午餐之前,我先和方南茵一起在合作社各买了一只草莓口味的雪糕,坐在网球场一旁边吃边聊天。
方南茵和我是在国三那一年分组班的时候才认识的。
我们就读的国中以公立学校来说其实很小,最後那个学年,国三的学生只剩下十班而已。
为了升学,学校将所有的班级在准备上重点科目时都打散。
学霸只会跟学霸一起上课,学渣就跟学渣一起上课、翘课。
方南茵跟我刚好都是学霸班的,坐在前後方而已,不知不觉就熟悉了起来。
国三会考後也会有许多高中到校招生,或许是对成绩有所把握,所以我几乎没有什麽想法,那些老师们讲得口沫横飞的,我只觉得眼皮越来越厚,困意几乎要将我给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