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都市>【总攻】That Bitch > 1 我被绿了
    如果让我评镇高中的校花,我会评我自己。这会不会显得我有些自恋?谢谢,我就是很自恋。我有一辆漂亮的肌肉车,我爸爸是镇上工厂的厂主,几乎算是镇上最有钱的人,而我又性格骄纵浮夸,热爱drama,除了我是个男的以外,我拿的完全是高中校园剧的校花剧本。但是因为我确实是男的,校花这个名头注定与我无缘。

    在整个学校的众多傻逼里,我想骂的人数不胜数,但是在日记里骂人不是我的作风,我一般当面骂,所以我不妨在日记里记一下别的有趣的东西。

    和一般的书呆子不同,克里斯是那种受人欢迎的优等生,不仅学习好,而且也有自己的体育特长,听说小提琴也拉得不错太高雅了,和我没什么关系。只是他天天板着一张死人脸,无形之中给他挡了很多艳遇。先声明一下,严格分类的话,我是一名泛性恋者。虽然如此,但是克里斯不是我的类型,我更偏于加文那样的,但不幸的是,就在今天,他已经变成我的前男友了,他是个贱人。

    今天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周一,第一节课是令人昏昏欲睡的无聊历史课,往常来说,历史课还没有无聊到让我想睡觉的地步,因为历史老师克莱文先生对我来说还挺有吸引力的,而且我感觉他对我有点意思但我不想搞师生恋,可是我昨天晚上为了看完《真爱如血》熬太晚了所以今天很难坚持不睡着,它是个挺老的电视剧了,前几季还挺好看的。

    下课铃响了,我才悠悠转醒,一抬头正好对上克莱文先生无可奈何的目光,我冲他笑笑,我敢肯定我把他迷住了,因为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我揉揉脸,想让自己清醒清醒,下节课是代数课,教课老师是位严肃的不好糊弄的女士。我对我的美女同桌说我想出去,她站起来给我让出地方。我要去找加文,我的男友。

    我和加文同样选了代数课,一般上课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坐在最后一排,方便我在课桌下对他动手动脚。当我身边坐了一个橄榄球队的肌肉甜心的时候,我真的很难忍住不对他上下其手,有时候加文会被我勾引得起生理反应,然后尴尬地僵坐在那里同时拼命按住我作乱的手,但那是无用功,我的手劲比我外表所展现出来的大得多,而且加文并不舍得对我下重手。

    和往常一样,我顺着过道直接走到教室的最后一排,一眼就看到了加文替我占的位置,但是他人并不在这里,我想他可能去上厕所了。

    我把自己的单肩包塞到桌子下面,挨着加文的背包,他的包没有拉拉链,从敞开的开口我可以看到一张小票,边缘写着什么什么鲜花。我有说过我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吗,如果没有的话,那你现在知道了。

    我向教室门口看了一眼,确认加文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于是把手伸进他的背包,用两根手指夹出了那张小票。我了上面写着的小字,票据显示的购买日期是今天,商品是一束花包含十八朵香槟玫瑰,我忍不住微笑,看来我可爱的男友今天有礼物送给我。我把票据还塞回加文的背包,喝了两口水。

    两分钟过后,加文回来了,因为那份可能的花束,所以他今天在我眼里格外的秀色可餐。加文在我身边的位置坐下,他看起来是想和我亲近一番的,但是他好像有点害怕我会拒绝他,我是一个很口是心非的人,通常我会表现出很嫌弃他的样子,有时候可能还会骂他,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他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挑他做我的男友了,当然,他挺翘多汁的屁股是加分项。

    可能是我今天反常的热切的目光看得加文心里发毛了,他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说,同时很自然地抱紧加文的胳膊,还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有时候我讨厌黏黏糊糊的,有时候我有点皮肤接触饥渴症。加文把他的脸靠向我,用他的短发摩擦我新染的粉色头发,就像一只大狗狗,他简直让我性致盎然了。

    在接下来的一整天,我一直期待能看到加文从哪里突然掏出一束香槟玫瑰送给我,遗憾的是他没有。我心中那股不详的预感随着时间推进越来越浓。

    我和我写作课的同桌趁着老师让自由讨论的时候闲聊着,我的同桌叫明蒂,是个很有趣的女孩,我们是好朋友,和她聊天很有意思。

    你知道吗?明蒂说。依据我对她的了解,接下来她就要讲八卦了。

    怎么了?我随口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截止此时,我还傻兮兮地等着听八卦呢。

    明蒂说今天是利兹的生日,但是她很尴尬地忘记了,还没有准备礼物。

    我反应了一会利兹是谁,然后想起来她是和我们在一个社团的低一年级的女生。和明蒂的关系还不错。

    没关系,我安慰明蒂说,你下次见面再补给她也可以。

    我也是这样想的,利兹也没有在意这个,而且我今天看到有人送了利兹一束花。

    一束花,听到这里我心中那个很不妙的猜测已经坐实了一大半。但是我心中还有一小部分不愿意接受这个丑恶的事实。

    我拼命压抑自己的怒火,装作毫不在意地问明蒂知不知道花是谁送的。

    明蒂说她不知道,利兹看了贺卡之后就收起来了,没告诉大家花是谁送的,不过她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啊,是吗,利兹很漂亮,有人送她花我一点也不奇怪。那束花长什么样?我听着自己问出这句话,感觉我的声音都不像是我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