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惟啪地合上课本。
上课前两分钟，教室里人声喧哗，精力过剩的高中生们吵吵嚷嚷，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却觉得遍体生寒，几乎要晕过去。
他的数学课本里夹了一张纸，上面用规整的宋体打印出了一段话：
“昨晚又想着你自慰了，小妓女，想操进你屁股里，尿在你身上，把你吊着肚子里塞满精液，给我生孩子。”
又是这个……又是这个！
叶惟深深吸了口气，手有点发抖，更多的是厌恶和恐惧，让他坐立不安。
看不见的幽灵粘着他不放，给他塞写满污言秽语的纸条，偷走他常用的文具，在他的校服外套里射满精液……
已经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似乎没有几天，又好像阴影已经笼罩在叶惟身上多年，并将长久地缠住他。
危险最逼近的时刻是前两天，叶惟因为值日走得晚，经过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时被捂着脸拽进去，嘴里塞进一团布。比他强壮高大的男人抱着他，不出声地摸着他的性器，然后沾着叶惟惊慌中射出的精液，抹在他的臀缝里。
那只手玩弄着叶惟，就像在玩弄一个妓女。
一种直觉告诉叶惟，这个人要忍不住了。
他会更进一步，甚至可能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但叶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家里没人管他，他一直一个人住。学校里……学校里他不能把这些东西拿给老师看，那也太丢脸了。
上课铃突然敲响，叶惟心神不宁地将纸条撕碎，翻开数学书。
数学老师走进来，不出意外又听到女生们惯常的笑声。
他们班新学期换了个年轻的数学老师，好像刚毕业，模样尤其俊美，个高腿长，性格好的同时教学水平也很好，十分受欢迎。
叶惟有点走神，被易尘叫起来时有些慌乱，连忙翻书找对应的页面。
“大学霸怎么还走神了？”易尘笑着点了他一句，题不难，主要是提醒他听课。
叶惟脸有些红，坐下后乖乖听课，眼睛跟着易尘转。
同桌也是易尘的粉丝之一，羡慕地捣了一下叶惟：“易老师也太喜欢你了吧。”
“没有。”叶惟摇摇头，“是老师人好。”
他心里的那层阴霾短暂褪去了。
易尘下课后果不其然被一堆学生缠住问问题，叶惟捏着试卷，鼓起勇气跟上去：“老师。”
下节课是自习，眼看着要上课，易尘和那些学生说完，自然地抬手揽了他一下：“有问题？走，去办公室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