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通关音效的出现,麦岐肉眼可见雷德那头绚烂的红发高兴得扬了起来。

    好像草莓味的棉花糖~麦岐忍不住吸溜了一下,抹抹嘴,将手握成话筒递到快乐版雷德面前,“学长,能有幸采访您几个问题吗?请问你和伊里亚学长是怎么认识的?你眉毛上的疤是如何来的?”

    雷德垂下视线,看到小麦记者史莱姆似的大眼睛黏糊糊地注视着自己,仿佛在瞻仰星际最伟大的明星。他伊里亚能有这待遇?雷德心里止不住嘚瑟,手指故作淡定地点了下额头,“说来话长。”

    麦岐立马递来板凳。

    “坐上来。”雷德拍拍自己大腿。

    麦岐乖巧地在地板上坐好。

    他被喜欢的“妹妹”欺骗了将近十年。

    人一生能有几个十年?也就区区二十来个吧!

    愤怒掌控了雷德的大脑,目光扫及桌上的花瓶,想也没想就把瓶子砸碎挥向伊里亚。交战了三百回合,雷德一个疏忽,反被这阴暗逼捡走碎片朝眉骨划了一道。

    血液沿着眼皮滑落,雷德痛得哇哇大叫,没注意到屋外传来的声响,只惊喜地发现伊里亚身上出现破绽,立即动用瓶子最锋利的口刺了过去。

    他没想到会成功的,然而温热的鲜血已经沾满了指缝……

    “雷德!”

    父亲恼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雷德下意识松开了手,破碎的瓶身竟硬生生扎在伊里亚肉里,他愣在原地,喃喃动唇,“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不躲开!”

    伊里亚轻轻拔出刺入肋骨的瓷器,鲜血染红了素白衬衫,他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斯条慢理地把浸红的花瓶归回原位。

    “义父,都是我的错,您别责怪弟弟。”他歉疚地看向来人,“对不起,我把您送我的花瓶弄坏了……我自愿受罚。”

    雷德听得目瞪口呆:“你、你你下贱!谁他妈是你弟弟!”当即要扑上去扇对方两嘴巴子。

    伊里亚也不躲,认命般缓缓合上眼皮。

    “雷德,我就是这么教养你的?”索亚厉声打断雷德,继而看向伊里亚,“去把伤口消毒包扎了。”

    “我呢?”雷德还停在半空的手委屈地抚了下眉毛。

    “还不给我滚去禁闭室。”

    雷德盘进去前,悄悄掏出小镜子照了照。眉骨上的伤口并不算深,刚好让眉毛秃了一截的程度……

    还好他很强,自愈能力一级棒。但不知道伊里亚在碎片上抹了什么,伤口一旦结痂便奇痒无比,像被无数虫蚁撕咬,只有浸润鲜血才能平静。他不断揭掉成形的硬痂,如此反复,眉毛是彻底秃了。

    回忆往昔,雷德淡淡道:“伤疤是男人的功勋。”

    麦岐眨眨眼,脑补出红毛大狗秃了一截眉毛咬着手巾哭诉“呜呜呜我不漂亮了”的可爱画面,不由乐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