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后，郑昀随手把垃圾扔进垃圾桶里，沈瑞衍把晾到常温的牛奶一饮而尽。
“牛奶不烫了，喝完后把玻璃杯递给我，我拿去冲冲。”沈瑞衍站起身。
“等会，”郑昀把杯子里仅剩的牛奶一口喝完，随后把杯壁上沾着奶珠的玻璃杯递给沈瑞衍，“你等会想先学什么？还是生物？”
“不用了吧，生物早上背了一点，现在换个科目吧。”沈瑞衍站在厨房的水池前拧开水龙头冲洗杯子。
“数理化，你选一个。”郑昀趁着沈瑞衍洗杯子的功夫抱了一大堆书放下桌上，“我这儿课本，试卷，辅导书，应有尽有啊。”
“嚯，你这架势...”沈瑞衍边走边擦手，“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学霸的成绩都是靠题堆出来的。”
“废话，”郑昀拍了拍小半人高的教辅资料，“难不成还有人一出生就会这些的？”
“不过我也见过那种学神，”郑昀坐下，随便翻开一页，“上课趴着睡觉的那种，结果门门满分。”
“哎，”郑昀叹了口气，“人家的智商我羡慕不来，就只能靠后天努力弥补咯。”
“...”沈瑞衍听到这话，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表情。“勤能补拙吗？这话听起来不大像是会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嗯？为什么？”郑昀抬眼问。
“啧，”沈瑞衍挠挠头，有点不大好意思。“我总觉得你是属于那种类型，天之骄子那种，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什么困难在你面前都不值一提，什么问题你都能轻松化解。”
沈瑞衍伸出手，抚上郑昀的脸，满眼笑意，“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炙热。”
就像太阳一样，温暖，明亮。
“咳，”郑昀用手挡着嘴轻轻咳了一声，随后扭过头去藏住自己半红的脸，“你这人不会觉得...”
说到最后，郑昀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沈瑞衍问。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不会不好意思的啊，这么羞耻度爆表的话怎么就能这么轻轻松松的从你嘴里说出口。”郑昀瞥了他一眼补道，“还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
“不会，”沈瑞衍用手抻着手，“我这人比较流氓，你有见过流氓不好意思的吗？”
郑昀摇摇头，“还真没见过谁的脸皮和你一样厚的。”
“好了，开始学习吧，”郑昀摊开一本化学教辅资料，“先从化学开始吧，我教你一点诀窍，虽然不保证人人适用，但是应该对理解上会有一些帮助。”
...
郑昀指着课本上的知识点，重新替沈瑞衍梳理了一遍大致的框架，搭配思维导图一起，思路清晰，沈瑞衍感觉就连以前那些晕晕绕绕的难点都瞬间简单不少。
“这些应该能记住吧？”郑昀抚了抚喉咙，停下手上的笔，“我觉得我应该说的还比较好理解了。”
“不是好理解，是感觉脑子瞬间被你开过光一样，”沈瑞衍说，“我感觉你比学校老师讲的好理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