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是凶手，公子问我的就该是有没有在此前见到过这位姑娘，徐公子有没有和这位姑娘发生过争端之类的，可你话语中并未有半句跟那位姑娘有关的，就说明她不是凶手。”
秦然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她不过是丰乐楼的姑娘，是伺候客人饮酒作乐的“工具人”，却如此聪慧，“惜春，徐公子意外死亡，我想你应该也十分难过吧。”
“这是自然。”
“所以请你仔细回想一下，最近的几次和徐公子接触，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惜春思考了许久，说道：“徐公子本就少言，如果硬要说奇怪的话，倒是说过，也就是上次我侍候他喝酒，他多喝了几杯，我在旁为他奏乐，他听得伤心，叹道：父不知子，子不知父。”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徐松涛和徐怀仁不和？
“还有吗？”
惜春摇摇头，“徐公子每次来都只是喝酒，醉了就在房中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就离开了，多余的话他是不爱讲的，可能也正是因为我跟其他姐姐比起来，比较安静，所以徐公子每次才会让我陪着。”
秦然感谢道：“多谢惜春姑娘实言告知。”
惜春见秦然没有问题，这才追问道：“公子，不知少卿姐姐近来可好？”
秦然一愣，“谁是少卿？”
惜春见秦然不知，疑惑道：“就是去年嫁到徐府，做了九命公小妾的少卿姐姐啊，她原本是我们丰乐楼的头牌，极善舞蹈。”
秦然并不知道徐松涛竟然还纳了小妾，这老头子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好这口？他笑道：“哦，是了，夫人过得不错。”
惜春觉得疑惑，徐府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少卿姐姐呢？
见秦然和惜春走了过来，邢掌柜道：“公子，都聊完了？”
秦然道：“是，多谢掌柜帮忙。”
邢掌柜忙道：“哪里哪里，九命公是我们卫城的太岁爷，徐公子更是我们丰乐楼的老主顾，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责无旁贷，只盼着真相能够早日水落石出，九命公能够节哀。”
秦然道：“掌柜的，这丰乐楼共有五座，这第一二座我都见过了，不知道剩下的三座是？”
邢掌柜道：“回公子的话，大同小异，你看这座不就与第一座几乎相似的布局嘛，只因卫城繁华，我们酒楼啊又是头一家，生意自然要好一些，老板也就愿意花钱，多建几座。”
秦然疑惑道：“原来你不是老板啊？”
邢掌柜一脸小心，“公子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这个本事，在卫城这地界儿弄这么大一座丰乐楼啊，我就是个跑腿打杂的。”
两人随便说了几句，秦然便告辞了。
后面彩霞小声问惜春：“刚才那个人都问你什么了？”
惜春如实地将与秦然的对话告诉了彩霞，彩霞皱眉道：“听他的这几个问题，倒不像是徐府出来的人。”
“姐姐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