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然还没进门呢，就有小太监端着一柄剑来到了他的面前，正是此前自己让无艳捎给圣上的剑，他看向都羽，后者道：“来都来了，就陪圣上比试一下吧。”
秦然无奈，只能拿剑走进阁中，都羽并未跟随，而是给他带上了门。
此时阁中空无一人，秦然慢悠悠地走着，忽觉有一剑如天外飞仙，扑面而来，他并未出剑，而是躲闪开，这剑影如鬼魅一般如影随形，秦然躲到哪里，这剑便跟到哪里，同时就听到圣上说道：“你若一辈子不出剑，朕可要削你了。”
说着，便看到万千剑影如梦幻花开，秦然压力倍增，此时这剑才被他拔出，接着这铺天盖地而来的剑影却瞬间枯萎凋零，如残花败柳一般随着秦然的剑锋所过之处，四散皆无。
“好一招‘归于尘埃’。”圣上大喜，却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他剑招虽被化解，但招式却无穷尽，只要长剑在手，他所学之精湛武学便可信手拈来，如同闲庭信步一般，所向披靡。
秦然剑已出鞘，便入江湖，此身再无后退之说，他如剑仙下凡，于万千变化之中魂归梦里，于无尽剑意之中绽放生机，人如剑，剑如尘土，无求，无欲，无念，无常。
这一剑，在圣上眼中，如万剑归一，无论他再华丽的招式，再锋利的杀意，都将消散于无形之中，只一剑，便可踏破山河，令人心惊。
当所有招式归于虚无之时，只见秦然剑锋所指，为圣上咽喉，秦然豁然收剑，这如破铜烂铁般锈蚀斑驳的剑，陷入睡梦之中。
圣上伫立不动，眼中还在回味刚才的浮萍剑影，久久方才听闻一声叹息，圣上悠然说道：“我辛苦数载，却还是远不及你之万一，九天，这究竟是为什么？”
“相比武学，你更爱权柄。”秦然冷漠地说着，将剑放到了圣上面前。
圣上接过剑，忽然笑道：“这天底下敢这么说朕的，就只有你了。”
“一个一无所有之人，有什么不敢的。”
圣上摇头，道：“你并非一无所有，在朕眼中，你拥有这天底下最宝贵的财富，你远比朕还要富有。”
“懒得理你，把云初雪放了。”秦然依旧直来直去。
圣上收回了剑，说道：“杨潇返回途中尚不确定就是安全的，此时给他不是最好的选择。”
“你是要自己派人把她送回到南国去？还是要把她留到端木赐驾崩？”秦然问道。
“这个朕还没有考虑好，让朕再权衡利弊一番，再做打算。”
秦然怒道：“那你叫我来干嘛？”
“平安难道没有告诉你吗？朕命你组建夜探，朕找你来是要当面告诉你的。”
“没兴趣。”
“朕可以给你最大限度的权力、财富和自由。”
“没兴趣。”
“朕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你，绝无猜疑。”
“没兴趣。”
“朕可以答应，让你重新调查十年前的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