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肠小道上,元府的马车慢慢驶过长街。阮念初抱着乔老夫人送的首饰盒,眼眶微红,安安静静地坐着。

    “初儿,怎么不打开看看!”元凌宇见妹妹自打离开外公家,便一言不发地抱着盒子。知道她是舍不得外公外婆,便轻声提议道。

    阮念初听到哥哥的话,微微点头,轻声回了句“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精雕细琢的红木盒子。盒子的上方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封信,她轻轻地拿起,“初儿,亲启”轻声地念出了上面的每一个字,小心地放在一旁,接着往下看,一套珍珠饰品印入眼帘,珍珠项链、珍珠发簪、珍珠耳坠、珍珠手链,一应俱全。

    “是珍珠啊!看来外婆把她的私人珍藏送给你了!”元凌宇看见一整套的珍珠,也着实吃惊。

    阮念初轻轻抚摸着这些珍宝,心里感动地无语凝噎。二十一世纪,各式各样的珍珠饰品很常见。可在这个时代,尤其在西呈,珍珠是很罕见的。这也是她来这个世界的半个月后,才知道的。

    “外婆怎么会有这么完整的一套珍珠饰品?”每颗珍珠都圆润有光泽,这些加一起,肯定价值连城。想到这,她就更加好奇了。

    “这是外公决定搬回老宅之前,花了乔府一年的收益从外邦买来送给外婆的!”元凌宇在线解疑。

    “他们二老的感情真好!”讲真的,在封建落后、男尊女卑的古代,能有这样的一对,实属罕见啊!可偏偏他们家,有两对!抬眼看了看身旁的哥哥,阮念初又改变主意了,不,有可能是三对。

    元凌宇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她把信轻轻放回原处,又小心地关上盒子。紧紧地抱在怀里,感受着里面满满的爱。

    元府大门外,元镇清站在马车外,伸出长长的胳膊,轻声细语地说了句:“夫人,下来吧!”

    乔雨霏掀开帘子,一只手搭在夫君的手上,小心地踏着板凳走了下来。那边,元凌宇和阮念初早就下了马车,耐心地站在一旁等侯母亲了。

    冲管家已经快半个月没见夫人、少爷和小姐了,连忙上前请安,“夫人、少爷、小姐,一路舟车劳顿,快回屋歇会儿吧!”

    “冲伯,我不在府里的日子,你辛苦了!”乔雨霏上前扶起他,温声细语地感谢。

    “夫人,都是老奴应该做的!咱们进去吧!”冲伯听见夫人的夸奖,眉开眼笑。

    元府的正屋,元镇清和乔雨霏坐在主座上,元凌宇和阮念初乖乖地坐在两边的客座上。

    “老爷,时间不早了,你先去衙门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见时间不早了,贤内助轻声提醒道。

    “好,多谢夫人体恤。凌宇,在家帮帮你母亲,照顾好妹妹!”元镇清笑盈盈地感谢完夫人,严肃地嘱咐完儿子,便大步流星地回到了卧室换官服。

    不一会儿,一身正气的元县尉上线,再次告别妻儿,大步流星地朝大门走去。

    “初儿,赶了一早上的路,回你的院子休息一会儿吧。等午膳好了,母亲让你哥哥去叫你!”看着面有倦色的女儿,乔雨霏心疼不已,赶紧让她回去休息,“凌宇,你送妹妹回去吧!”

    “是,母亲!”元凌宇在照顾妹妹得事情上向来是言听计从的。

    “多谢母亲,多谢哥哥!”阮念初也确实有些累,虽然来这一个多月了,可坐马车的经历总的才两次,第一次可能是要出门太兴奋,可这一次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晕车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是在马车上发现的,简单来说,就是她居然晕马车,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驾龄超过十年的女司机,居然晕马车!这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啊!

    回念初苑的青石板路上,阮念初看着路两边稀稀落落的花朵喝成片成片的绿植,不禁万分怀念乔府的大花园。她还是更喜欢乔府的小路,路两边全是花,微风轻轻吹过,到处都是花香。

    “哥哥!我好想念外婆家的花园啊!为什么我们家的花这么少啊!”她轻声细语地问出了心中的好奇。

    “你忘啦?你小时候体弱多病,母亲找来的风水先生说,你命中缺木,家中要多种树,少种花。父亲为了你,一夜除掉了府上的花,全种成树了!”元凌宇这么多年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