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该知道，演员之间私下里做很容易被对方投诉骚扰或者是陷入情感纠纷吧。”
导演原本是想稍微提醒贺征一下，但当他拿出香烟想要递给贺征时，贺征拒绝了，还顺手抽走了他手里那根，理由是“等下要接触孕夫”。
“公司也算是你看着做起来的，我以为你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导演正色。
贺征笑了。
他也没想怎么样吧。
“想多了，”贺征把两根香烟插回烟盒塞进导演的马甲口袋，“我没想对他做什么。”
导演显然不相信，这么多年他和贺征也没少合作，可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对手演员像这次这么上心过。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心血来潮非要接下这个片子，我前一阵听蒋丘说你要退休了？而且你应该对这种片没兴趣吧，不然你怎么一开始不同意？”导演说。
贺征沉默了一瞬，点点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那个孟允，我认识他。”
“啊...什么？”导演瞪大眼，可孟允看上去可不像是认识贺征的样子。
“我认识他，但他可能已经忘记我了吧。”贺征说。
导演不愧是导演，脑补很迅速。
“这......你可别告诉了我他是你的初恋情人，或者，学生时的暗恋对象？还是一见钟情后来错过了的白月光？”
贺征本来盯着楼梯间消防箱上的锈迹发怔，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听了导演这么说后感到无语。
“当然不是，想什么呢你，”他打断导演的脑补，再猜下去都能写出好几个剧本了，“真的只是认识，是以前家里去拜访时见过的人，他不记得我也正常，我们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
“只是这样？”导演明显还有一些怀疑。
贺征无奈：“真的只是这样。”
导演半信半疑，但贺征的家事一向是禁忌话题，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等他走后，贺征才苦笑了一声。
他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烟盒，却猛然想起来，他已经戒烟很久了。
刚才还说有孕夫不要抽烟，可现在自己却有些想来一根了。
他脸色十分难看，忍耐住心里的焦躁，搓了搓手指，带着懊恼和烦躁忍不住锤了一下墙。
“白来的钱往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抱歉，我不能收。”
年少的贺征说这句话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时他脆弱敏感，像只戒备着周围一切的幼狼。
如今再次听到这句话时，贺征有些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