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人抱着礼物往哨兵宿舍上赶,撞见了推门而出的陶绥安,后者脸颊上犹挂着红,不知道他之前听到了什么,总之羞意未退。
商维回神,偏偏头,叹了口气:“赵绅怕是无望……”
梅吉觉得未必:“啊?怎么看出来的?”
商维勾起嘴角:“你觉得巫承煌怎么样?是不是还可以?那陶绥安呢?是不是也还可以?现在情深意浓的,要换人,赵绅有什么优势呢?品行、能力、才华、相貌,都没能超过吧……先机被占,只能无望。”
“哎!这么说的确是无望。而且很般配。”梅吉也叹了口气,“那现在两人岂不是情敌?”
“情敌而已。”商维淡淡道。
因为没等到商维的后半句,梅吉乖乖地侧目,忽然反应过来:“你快歇吧!”
“嗯……”
梅吉望着她敛好的眉眼,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杀了那么多人,自己竟也期许,能同她在一起,再被人评上一句“般配”。
她的心间猛然被酸意浸渍,嘴上却小心翼翼地不敢逾矩,放低了声音:“一会儿有事再叫你。”
商维临走神前嘟囔了一句:“梅吉,没有你我怎么办?我好喜欢你。”
尽管天天听她讲,可梅吉每次听到这句“喜欢你”,还是会压不住表情。
商维,但我想要的不止是喜欢。
商维,你多看看我。
商维,好好休息。
一个小时之前。
陶绥安的手伤甚至药都不用上,睡一觉便好得全,偏偏巫承煌上心极了,次次上药都是不计量地厚敷才算完。
昏睡的陶绥安对此一无所知,他一醒便循着被电击的下意识伸手,要摸到巫承煌的手才肯睁眼。
现在电击项圈没在脖子上,他却依然后知后觉地保留了当时的习惯。
那双宽厚的手,也一如既往地缓缓反握住了他。
当然,这双手执鞭的时候可比任何时候都来得要有力。
对于其他受训者,巫承煌只要帮助其开发能力、挖掘潜力,而陶绥安是不一样的,巫承煌要他发自内心地承认,他并不普通。
这一点远比承认自己的平庸要难。
逃避是人的天性,譬如逃避焦虑,逃避责任,逃避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