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绥安不记得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的,他喘起来之后意外发现根本停不下来,身体被强烈的快感拉向漩涡中心,一声声自然而然的呻吟在认知界限模糊之后响彻宿舍。

    完全不一样了。

    上一次他们在潮湿的监狱里,暗室里的巫承煌一眼识破了他并非陶随安,那种不信任的情况下,他在监狱那张甚至称不上是床的简陋塌上,被巫承煌生生捏断了小腿,被逼迫着觉醒向导,最后被侵犯得昏死过去。

    现在他们在学院城的宿舍,在为哨兵特制的柔软床铺上,旁若无人地接吻,以最隐秘的部位交代心事。

    他软着身体,半挂在巫承煌身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服服帖帖地黏在耳后、颈旁,像只淋了暴雨的小黑猫。

    纵然他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向导了,但仍会为巫承煌每一次本能深入而感到羞涩,那种充满攻击性的力度、仿佛凶器一般的尺寸,又叫他心底诡异地着迷。

    浑身上下酥酥麻麻的,他这一边费心尽力地操控精神体,另一边爽得恍惚的肉体则忘乎所以得厉害,或是忽然拔高或许透着情欲的低吟,所有的喘息声都落入了他自己的耳朵,陶绥安陌生极了,不可置信地呆住了。

    居然……这么淫荡?

    他脸颊滚烫,下意识抓紧了床沿。

    结合热拉着他的身体再度发软,充血的乳头痒得钻心,硬得倔强。

    陶绥安极其无奈,只好抵着巫承煌的身体用力蹭起来,企图缓解身体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