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只是跟我说了一声谢谢。”
巫一沉跟陆书说的话,是焦农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让焦农的眼眶发红,他用尽了自己的能力组织词语,发现词穷,只能幼稚的警告:“离巫一沉远一点。”
焦农的感情表露的太过于明显,他的话却让陆书没忍住笑了笑,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告诉他:“你要去准备了,第一幕就是你的。”
梁导就仿佛跟陆书对了暗号一样,开口喊他们的名字。
焦农被迫离开,他没有得到陆书的回答,心情被思绪扰乱。
巫一沉站在台下看着焦农被灯光照射在脸上的时候,下意识的别过了眼睛。
曾经王哥问过他:“有没有想过跟这些人你死我活,拼个命?”
巫一沉告诉王哥:“我曾经尝试拼上我的性命,但我发现都不足以用这样的代价,给他造成任何伤害的时候,我选择隐忍,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吗?”
而现在的巫一沉,也就只能站在台下,看着焦农万丈光芒。
他做不了去找梁导说要是焦农在的地方,他不想出现这种鬼话。
巫一沉现在唯一能过做到的事情,就是活下去。
至少活的像个人样,至少在他明白了一切之后,巫一沉是想要为自己活的。
梁导就坐在巫一沉的旁边,再又一次要求焦农重来的时候,他侧头去看了整个剧组围绕的话题中央的另外一个人。
巫一沉的手里捧着一杯自己熬制的酸梅汤,两个眼睛死死的盯着舞台上。
“待会要跟焦农合作,会有问题吗?”梁导问他。
巫一沉转头,看向梁导,冲着梁导说:“我会努力的!不管对象是谁。”
梁导能看得出来巫一沉并没有勉强说出这话,也没有打算阴奉阳违。
陆书的眼光到底是好啊,这样的一个人,能够跟敌人在利益面前握手言和,将来总能成就一定不会小。
在梁导看不见的地方,巫一沉紧紧的攥住了自己的手,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焦农因为能够从他的位置清楚的看到站在台下的巫一沉,化了妆穿好衣服的他,像极了那个时候跟焦农初遇的时候。
背带裤,脸色苍白,在经历了太多的打击之后,却依旧在坚强的活下去。
就像是踩不断的小草,永远会努力的冒出自己的小尖尖。
回忆并不是人能够控制的事情,光是在被梁导喊了好几次cut了之后,焦农总算是努力遏制住了自己不经意就会看向的地方。
等到终于过的时候,梁导都因为生气而吼的嗓子疼,直喝了好几碗巫一沉带来的酸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