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辰接着道:“只要你记得我,我们便永远都是朋友。”
对柳辰来说朋友这个词有些意义非凡。
文焻察觉到柳辰语气的认真,有些开心道:“柳兄喝酒吗?”
在半年前,柳辰的身体便以恢复,但他还是躺着看书,习惯了。
柳辰平淡道:“你觉得你酒量又行了?”
文焻没说什么,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壶酒递给柳辰,自己拿着一壶自顾自的喝起来。
柳辰也跟着喝起来,两人很是安静,跟看书时的一样。
文焻突然道:“柳兄准备去何处?”
柳辰一口酒喝下道:“不知道。”
“在这不好吗?”
“这里生活挺好。”
“那为何要走?”
柳辰轻声道:“我想到处走走,看看路上的风景。”
文焻平静道:“我也想到处去看看,不如我们同行吧。”
柳辰道:“你走了,文脉怎么办?”
文焻道:“让文脉崛起是对的吗?”
两人沉默了。
柳辰平静道:“你选择的路,就要承受相应的后果,我身为给你选择题的人,这件事与我也有关系。
明日,我便布下结界后便走。”
文焻一口将酒喝完,有些醉了,他起身向外走出,接着道:“柳兄,今天喝的痛快,酒果真是个好东西,下次相见,我们再喝一场。”
柳辰沉声道:“好。”
他们就简单的喝酒,没有菜,也没说几句话,但他们都知道对方想要表达什么。
随着文焻走出,他好像卸去伪装的面具,背影看着有些佝偻,头发有些花白,面容有些苍老,根本不像一个青年人该有的样子。
柳辰平静的看着文焻的背影,他早就看穿了文焻面容的伪装,但从未说过,也从未问过文焻为何会变化如此大。
因为他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