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孕了】
医生头也不回，填电子病历：“你怀孕了。”
李一一：“……你说什么？”
医生重复了一遍：“怎么，高兴傻了？恭喜你，怀孕了，五个月。”
李一一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抬头看看医生，低头看看挂号单：“医生，我挂的是肿瘤外科。”
医生：“是啊，但你不是肿瘤啊，你是怀孕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太不重视生理课了，这都五个月了你现在才发现baba……”
李一一：“医生，你别说了。我想报警。”
这把医生吓了一跳：“什么？先生，你是不是被胁迫了？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omega是稀有生殖资源，已经发生过很多起omega被强制受孕的恶性事件。而且眼下这个时局，政府不允许堕胎。
李一一点点头：“嗯，我知道，”他一拍桌子，指着医生：“就抓你这个庸医。”
医生：“？？？”
【庸医】
李一一上午请假去了医院，下午照常回去上班，晚上和刘启一起回家，顺路上还拐去王府井吃烤串儿。
他俩聊会儿工作，聊会儿政治，兴致上来又叫了两瓶酒。
刘启吃到一半，想起来问：“你今上午去医院，医生怎么说的？”他给两人满了两杯。
李一一一口闷了，杯子一扣，有点生气地说：“那就是个庸医。我挂肿瘤外科，他给我查说我怀孕了，你说搞不搞笑？我跟你说，现在这个医学生培养体系实在是太不健全了，要我看，其实就应该baba……”
刘启：“嗯，医学生培养体系确实有待改进……等、你说什么？”
李一一：“我说那是个庸医啊！”
刘启：“那庸医说了什么？”
李一一：“他说我怀孕了！”
刘启：“……”
两人相视无言。良久，李一一小声说：“不会是真的吧……”
【到底在不在意？】
李一一始终不承认自己怀孕了。换句话说，他不敢相信。
ABO三种二级性别中，beta占据绝大多数，即普通男人和女人，一生都只表征一级性别；15－18岁青春期中，少数人会经历二级性征发育，男性变为更具攻击性的alpha；女性变为更柔弱的omega。在这群人中，更少数的人会发生基因突变，成为女性alpha或男性omega。
李一一毕竟还是年轻。在与刘启一起生活时，两人之间从来没有刻意强调alpha与omega的问题，所以李一一时至今日心理上仍然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