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时应蕊就是一个消息小雷达，两个校区的事情没有她不知道的，也认识学校里从高一到高三的大多数人，找人的事情，问她基本错不了。祁之旸拿出手机，给她看袁煜女朋友的照片：“这人，你认识吗？”
应蕊接过手机仔细端详，她同桌叫欧阳笑，也凑过去和她一起看。祁之旸提醒：“你往后划，有好几张，是同一个人。”
“旸哥，你看上人家了，想要追啊？”应蕊问。
“没。”祁之旸说，“就问问。你认得吗？”
应蕊皱着眉想了半天：“感觉不认识她，但总觉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在哪里呢……”
完了，又多一个这么认为的人。
祁之旸感觉袁煜的清白岌岌可危。
祁之旸对应蕊的技能略有耳闻，善交际的人通常吃香，她在学校比他还吃得开。这女孩长得好嘴巴甜，人缘特好，和同学校的人最少也是点头之交，而且姑娘记性也好，记人脸和人名就跟连连看似的，就连她也说没见过……
袁煜，危矣。
“笑笑，你见过她吗？”应蕊把手机递给欧阳笑，“旸哥，她真的是我们学校的？我感觉从没见过啊，难倒是高一的？”
“不，和我们同届，我们学校的。”
一直沉默的欧阳笑在接过手机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地瞪大了眼。
祁之旸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赶紧问：“你认她？”
“不，不认识，但……我……”欧阳笑又茫然又震惊。
祁之旸心下一沉，但鼓励道：“想到什么就说出来。”
欧阳笑跟特务接头一样，往前伸了伸脑袋，压低声音。气氛到位了，祁之旸和应蕊也凑上前，凝神屏息。
欧阳笑：“我怎么觉着她……长得像宋晗啊……”
这是死亡通知书。
袁煜，卒。
应蕊笑喷了：“笑笑，你开什么玩笑，她，长得像宋晗？！哈哈哈哈……”
祁之旸笑不出来，他知道欧阳笑没开玩笑，别说手机里的女孩像宋晗了，如果有人单独抠出这张脸说这就是宋晗，他绝对毫不犹豫地相信。
欧阳笑辩解自己没胡扯，把手机怼到应蕊面前：“你别急着笑，你自己看啊，无视长发和背景，单看这张脸，你说像不像晗哥？我高一时和晗哥同班，也坐他前排，每次传试卷都会趁机看一眼他的脸，我肯定没看错！”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你别瞎……”应蕊再次看到照片：“卧槽，还真是……”
应蕊再次仔细打量这张脸，别说，越看越像，越看越觉得一模一样。她惊了：“旸哥，你哪来的这张照片？”
祁之旸心里已经确认八|九不离十了，但他不想暴露自己发小网恋被骗的事情，说出这种事情不仅暴露别人隐私，而且暴露自己的交友水平，祁之旸不想被袁煜影响别人对他的看法：“从朋友圈看到的，大概是恶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