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yAn节在即,这一天又是万寿节。整个胡安帝国,举国上下热闹欢腾,都在庆祝着皇帝的诞辰。

    议政殿上,福王呈上了若g在民间被口耳相传的歌谣。这些民谣,无一不是歌颂胡安,歌颂圣德。

    皇帝阅后龙颜大悦:“原来朕的子民,是如此的忠贞Ai国。哈哈,复儿g得不错——”

    朝堂之上,诸位大臣亦争相附和福王,抢着歌功颂德。在场的安王也不能免俗,跟着说了两句场面话。惟有永王独自站于一旁,不作任何表示。

    安王察觉到哥哥的表现异于众人,便心生好奇。果不其然,退朝之后,永王第一个离开议政殿,而且更是行sE匆匆。

    “言琪,”福王叫住了跟着往外走的弟弟,“你正要去哪儿呢?”

    “我没想去哪啊——”言琪一脸平静地回答,“哥哥你呢?”

    “唉——”言复摇头叹气,“杨夫人去世以后,哥哥他一直郁郁寡欢,天天躲在西苑里什么人也不见,甚至邀他书寓游玩也不去。”

    “哥哥打算去禄王府一趟?”

    福王点点头,问弟弟要不要一同前往看望禄王。

    “好吧,我这个弟弟,也该去关心一下哥哥。”

    言琪走在福王身后,不时回头顾盼长廊,却望不见永王的身影。

    言荣听见管家报告,永王正在浩然堂等候王爷,赶紧唤侍nV为自己更衣戴帽,急匆匆往那里走去。秦王一进浩然堂,便见哥哥的神情凝重坐在里面,料想朝堂之上有大事发生了。

    “哥——”言荣走近兄长,问他怎么了。

    言欣把早上在议政殿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弟弟。

    “禄王自从Si了个夫人以后,一直没出过门。哥哥刚刚说的这些歌谣,之前知秋署给我汇报过,跟过往监测结果一样,都是出自福禄寿门客的手笔——”

    永王摇了摇头:“不一样,此次幕后的代笔者,文采b之前的高出不少。而且——”

    “而且什么?”言荣望住他皱眉的样子,也跟着变得担忧起来。

    “我隐约觉得,撰写歌谣的这个人,跟刘思儒有关系。”

    秦王顿时警惕起来:“刘思儒的徒子徒孙们,大半是我府中的食客,怎么会——”

    “还有一小撮吃古不化之徒,Si守刘思儒的那一套,跟我们势不两立的。”言欣冷冷说道。

    言荣拍案而起:“我立刻揪出这帮人,把他们统统g掉——”

    “你疯了?”永王高声呵斥,“祖宗家法规定,不得因言杀士。因为这点儿捕风捉影的事,你就要拿文人们的命,言荣还想当王爷不?”

    “哥,我知错了。”幸好秦王被骂醒:“刚才我实在是太鲁莽了——”

    言欣苦口婆心道:“当年为了弄Si那姓刘的,我用尽千方百计才找到借口,把他抄家灭族。不过,我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从此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案发之前,父皇本打算在我十岁寿辰当天,立我为皇储。就因那桩案子,朝廷半数文臣以罢官相迫,使得立储之事一拖再拖。如今,父皇对我信任不再,怕我登极之后会大肆报复,戕害文官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