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言顿了一会,才慢吞吞点点头,开始收拾桌子上散乱的纸张。
等两人下楼,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
到了术舍的大厅,迎面就见一个扛着麻袋匆匆走过的身影。
华景“······这还要不要形象了?”
他选择性的忘记了自己以前夜以继日钻研数术时的模样跟这个也好不到哪去。
卫明言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提醒他。
万一师兄恼羞成怒,自己到时候饱受煎熬的就不单单只是眼睛了。
还要再加上心肝脾肺肾。
“廖师兄,你们这扛的是什么?”
被叫住的廖师兄往上托了托背上的麻袋,又伸手轻轻拍了拍,“是宝贝!”
华景“······”
卫明言“······”
这年头宝贝都是用麻袋装了吗?
但随即他们便转过弯来了。
在廖师兄这些人眼里,恐怕就是路边上的一块小石头,也有可能会被当成宝贝。
眼见众人都只顾着扛麻袋没空打理他们俩,华景和卫明言对视一眼。
他们还是关门关窗算题去吧。
蒙学堂。
亓则修手心向下压了压,示意刚刚回答完问题的团子坐下。
等到上午的课业结束,他朝准备离开的团子招招手,“秦越,你且等先生片刻,我有话问你。”
坐在团子后面的云稳闻声猛地抬头,“先生,我也能留下来么?”
亓则修对上云稳警惕戒备的眼神,一阵头疼,“不能。”
“唉,好吧!”云稳叹了一口气,拎起他的书袋,往前探身拍了拍团子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放学被单独叫住,这是妥妥要被批评啊!
这是他的经验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