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俞声的问题傅羊确实答不上来,接下来的一路上都很苦恼,吃饭时一个人偷偷摸摸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眉头一会皱紧一会松开。

    “我吃完了。”俞声放下筷子。

    “哦,”傅羊脸色奇怪地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仰头喝光了半瓶水,看也不看俞声,好半天才道,“那我们走吧。”

    傅羊实在奇奇怪怪,不过他也没能呆上太久,两人下午上课的地方一个南一个北,刚吃完饭就分开了。

    俞声下午上的是一节很无聊的选修课,下课收拾东西的时候他接到了傅羊的电话,傅羊在那边用很委屈的语气对他说下午被老师抓去布置展厅,所以不能过来和俞声一起吃饭了。

    其实俞声觉得一个人吃饭和两个人吃饭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不过傅羊大概是真的很不高兴,在那边说了很久的电话,一直听到俞声耳朵和手机都发烫,换了另一只耳朵来听才挂断。

    那边响起嘟声后,俞声拿着手机发了一会呆,皱着眉头想原来谈恋爱就是这种手机发烫的感觉吗?

    俞声晚饭是和屠宁一起吃的,屠宁从上次就说要请他吃饭,结果一直拖到了现在。

    后街新开了家餐馆,生意很好,还有单独的小包厢,屠宁权衡一番,最后定了这家。

    俞声推门进去的时候屠宁已经点了好几个菜了,包厢里空调开得有点低,俞声胳膊上浮起了一小阵鸡皮疙瘩。

    俞声刚进门,屠宁便朝他这看过来一眼,“冷啊?”边随手拿起手边的遥控将温度调高了点。

    “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我都点得差不多了,”屠宁抱怨,顺便把菜单朝他这边推过来,“你再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我前阵子被医生叮嘱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差点憋坏了……”

    迟来当然是因为在教室里打了太久的电话的缘故,俞声拿了杯桌上的柠檬水来喝,看也没看菜单道:“没有,随便点吧。”

    “行,”屠宁也知道不能指望他点菜,自己往上随便再勾了几项,就把单子给服务员了。

    等待上菜的间隙,屠宁随口问他:“你今年生日打算怎么过?”

    俞声没答,又喝了一口柠檬水。

    半晌没听见声儿,屠宁狐疑地皱起眉头,“……你不会是忘了吧?”

    不怪屠宁这么想,俞声整天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去年要不是屠宁提醒他,估计他生日那天连一碗长寿面都懒得吃。

    俞声搁下杯子,简短道:“没忘,不过。”

    屠宁点点头,知道他不爱热闹,“也行,那我俩那天出去搓一顿算了。”

    “一年就这么一回,得订个好一点的餐厅……”

    菜上来了,屠宁把俞声的碗筷递给他,估计是还在琢磨俞声生日的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谈恋爱了。”碗筷拆到一半,俞声忽然道。

    “哦,还要什么我出去点……”屠宁随口应了声,足足过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手里的筷子“啪叽”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保持着惊诧的面孔直直看着俞声,下一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