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见你师父最后一面。”杨子诺抬起脚，一脸鄙夷的看着她说道。
宋灵儿忍着十指连心的痛楚，一点一点再次爬向肖舜，这一次杨子诺未加阻拦。
她这次终于到了肖舜身边，吃力的将肖舜抱在怀里，瘪了瘪嘴，用力忍住眼泪。
“师父，灵儿真没用，保护不了你。”
“灵儿陪你一起死。”
“但是你要答应我，下辈子还做我师父好不好？”
“希望我下辈子能早点遇到你，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说我喜欢你了。”
肖舜气若游丝，声音微弱的说道：“傻灵儿，你要好好活着的。”
他很快注意到她那只小手已经皮开肉绽，隐约可见森然的手骨曝露在空气中。
他感觉喘不过气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想歇斯底里的嘶吼，他想杀人，他想杀了杨子诺，想杀了顾白衣，想杀了整个武协的狗杂碎！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愤怒过，遗憾的是他却使不上一点力气，成了一个真正的废物。
“杀了他吧。”这时候，顾白衣漠然出声道。
“是。”杨子诺应声道。
她缓缓走向肖舜两人，像只饿极了的母狼目露凶光注视着他们，最后将视线停留在肖舜脸上。
“就这么让你死了，实在太便宜你了。”
呯！
杨子诺方一抬手，宋灵儿便将肖舜挡在身下，与此同时，随着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尖啸声，直冲杨子诺而来。
杨子诺迅速一个翻滚，子弹从她面前掠过。
嘭！
不远处的一大块水泥坯，瞬间碎屑四溅，化成了齑粉飘扬在空气中。
“朱雀姐姐来了……”宋灵儿抬头环顾四周，脸上浮出些许欣喜道。
很快就看到三个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姚岑在段嘉跟朱雀的保护下，三人快速朝肖舜两人跑过来。
看到两人的惨状，她眼泪立刻夺眶而出，扑到肖舜身旁，哽咽道：“你不是说没事吗？怎么会这样子？”
“你们……怎么……来了？”肖舜断断续续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