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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第一堂是T育,这周打排球,越与作为康乐得先去借一篮子排球,且由於下雨,他得把球抬到活动中心二楼,等大家集合上课。

    意思是早自习一下课,祝思佑头都没来得及回,话也没来得及问,越与跑剩下一个背影给他。

    白智宇去接水过来,也见到越与跑得飞快,他直觉不对劲,问祝思佑:「越与怎麽啦?我今天早上一进门就见他趴着,他没上课的时候活像一条龙,就没见过他这样。」

    祝思佑耸肩,「不知道。」

    到T育课越与带暖身时,他也是嘴里敷衍地数数,垂着脸像没睁眼一样,没JiNg打采地。

    活动中心里没风,但还是冷,期间赖老师揣着手蹭过来问祝思佑,「你俩吵架啦?越与今天怎麽这麽蔫?」

    他左手拉左腿脚踝贴在PGU上,平衡感不咋地,身子往前歪了下才否定三连:「没有,我不知道,他没说。」

    赖老师点头,彷佛自我解读了什麽:「那就是生闷气了?你哪里惹他了?」

    祝思佑无语,「老师,您哪只眼睛看见,一定是我惹得他?」

    赖老师老生常谈似的:「跟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有时候总会起点小口角,可能你觉得不严重,但越与觉得很严重。」

    祝思佑心想:听你瞎扯淡吧。他说:「我俩从早上进门就没说到话。」

    赖老师没话可接,正好瞄到隔壁白智宇像协调障碍,歪过来又倒过去,问他:「你是不是虫?扭来扭去做什麽?」

    白智宇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暖身完等廖卿玟把人点齐了,赖老师讲解几个动作意思意思,算作上过课才放大家去练习。

    但是也没人要练习就是了,大家都是拿上球去玩,X中认真上T育课的人都是奇葩。

    这种天气,该打球的都在场上玩,不想打的人全蹲在球场外围,跟难民似地围成一簇簇,可能窝在一块b较暖。

    祝思佑不想过去窝成一团,也不想打球。

    越与也没过去,盘腿抱着颗排球坐在场地边缘玩手机,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越与一个人孤零零地。

    祝思佑抱着球,过去在越与面前蹲下。他不想问越与哪里心情不好,总觉得很别扭,他问:「你早餐吃过没有?」

    低头时偶然瞄见,越与不是在玩游戏,萤幕介面是对话框。

    越与掐掉屏幕将手机随手放在地上,望向来人,眼袋黑眼圈跟熊猫一样,他见是祝思佑,又耷拉着脑袋说:「没吃。」

    祝思佑见到越与惨兮兮的模样,盘腿抱着球在他身边坐下,面不改sE地撒谎:「我也没吃。」

    好半晌越与没说话,大约是不想接祝思佑的茬,他只好搡一下越与,「一会去买?别跟我说你不饿。」

    越与才心不在焉地点头,或许也猜到他不去和白智宇他们玩,也不跟别人一块窝着,陪自己坐在这里,即使祝思佑一句该问的话也没问,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