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四十年。

    溪风直言已经没azj什么可教苏晚晚的,让她多翻阅上古典籍,耳濡目染了解上古术法。

    这日雪停,长落山银装素裹,看着肃穆安静。

    苏晚晚走到后院,手中拿着一铃铛。

    每逢冬月初九,她都会在后院梧桐树梢系上铃铛,以此纪念自己生辰。

    树上已有百余铃铛,除了新系的,其余都覆盖着一层薄雪。

    一阵风来,落雪婆娑,铃声渐响。

    她站在树下聆听,片刻后听见有琴声相合,于是忍不住朝来声处走去。

    原来是溪风在亭下抚琴。

    苏晚晚他身后伫立,垂眸听着乐曲,心中好似被清风拂过,霎时心境澄明,莫名觉得宁静祥和。

    一曲毕,苏晚晚才走到溪风对面坐下。

    她看见桌上的龟壳、蓍草,心知对方刚刚又占卜了一卦,当即拿起龟壳打量,问道:“是华阳派的事?”

    “不是……”溪风收回伏羲琴,望向苏晚晚欲言又止,“我为自己算了一卦。”

    苏晚晚毫不在意:“不是说神祇圣人azj天同寿么,你还怕什么?”

    “是情卦。”

    “……”

    苏晚晚停止旋转龟壳,很是诧异地望向溪风。

    见对方神色忐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歪头问道:“也不知哪家女azj入得了你的眼?”

    见苏晚晚笑闹模样,溪风神色恢复平静。

    他扭头看向亭外:“又下雪了。”

    苏晚晚见对方岔开话题,便也不再追问,吧嗒放下龟壳,托腮看着雪景。

    半刻后,她问:“溪风,你为何不教我占卜之术?”

    其实她一直奇怪,在符诀和术法上,溪风对她是倾心尽力,可只要涉及占卜,别说最azj基础的卦象,对方连提都未曾提过。

    不管是上古志、仙史,都不约而同写着,说伏羲族的占卜之术,可观因果查造化azj,是唯一能占卜精确的上古一脉。

    她一直等着溪风教授占卜之术,甚至旁敲侧击地提起过,可一百多年过去,对方毫无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