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只觉得自己这个“本就不好对付的女同学”越来越脾气古怪而已,能接受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已属不易。

    欺负他狠了,别到时候谈起正事,反而不好说话。

    她只得把手一摊。

    想了想,竟难得冲他笑笑:“不好意思啊,不会弄那个壶,把我手烫到了,”又随口解释道,“刚杯子就没拿稳,吓到你了。”

    “……烫到了?”

    “啊,是。”

    有些意外他这个状态下仍掐到关键词,谢如蔷反应慢了半拍。等回过神来,钟成玉已然起身去卧室,带了个小医药箱回来。

    “我这两年是不是也经常回来?”一边从里头拿烫伤药,他一边轻声问她,声音仍是懒洋洋的,“很多药都还没有过保质期……来,给你。”

    “这两年的事我不清楚。”

    她却回应得硬邦邦,连接过药膏的动作也不情不愿,随手在伤处抹了下,便忍不住又咕哝了句:“谁知道呢,说不定吧,可能和谁在这偷——偷偷摸摸见面呢。”

    他有些讶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一顿,却再没往下问,只默默合起医药箱,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我以为是跟你。”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

    不说还好,一说那种绿茶装可怜的感觉又来了。谢如蔷戴上熟悉的痛苦面具,眉毛眼睛鼻子皱成一团,忙赶蚊子似的匆匆摆了摆手,“别说这些了,这两年你干什么我不管,真跟别人……我也管不着,别搞得好像我是个怨妇一样。”

    说着,又随手搬过张凳子摆在沙发正对面,坐下。

    “你要是想说,就说说你找我来到底是想问什么,女人的夜晚时间可比金子还贵,”她抱住手臂,点了点眼角,“不然,你就赔我的眼霜面霜面膜钱。”

    然而事实证明。

    话说得太满果然不好,一分钟后,便惨遭打脸。深夜的城南巷,亦于万籁俱寂间,陡然传来一声惊叫。

    “不是吧……啊?”

    “你从哪找出来的这些东西的?属老鼠的?”

    谢如蔷傻眼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东西:一颗绝对过期了的草莓糖——被小心翼翼安置在钻戒盒子里;一张2013年印刷的、2012年的全新高考数学卷;此外,还有一枚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银色钻戒——跟那颗不值钱的糖比起来,这真正金贵的戒指,倒是完全不怕弄丢似的干放在外,成为引起她尖叫的唯一原因。

    “原来在这里。”

    她把那钻戒捻在手里,左右打量。

    虽说忍了又忍,但最后,终究还是没压抑住情绪,“还以为你扔了,”霍地便瞪了钟成玉一眼,“结果给我藏墙缝里了吧?得亏你能找得到。”

    “这个戒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