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来锁我的么”方拓微笑着对进到房间的余文杰和冷幕白淡然说道手中的笔并没有停这房间的位置很好能看到美丽的江景让她作画的兴致大长。
“你”余文杰咽口口水眼前的方拓和昨晚相比简直是两个人太不一样了瞄向冷幕白他也是那种呆傻的表情。
“怎么你们不是因为我伤害了人来锁我的么”方拓扬起眉毛玩味儿地看着他们:“毕竟让一个这么危险的疯子进进出出可是很头疼的”她特意将疯子两个字加重了语气。一早起来便听到楼下吵吵嚷嚷大概意思就是昨夜方拓伤了人。让客栈老板不放心在下面大声说着什么:“要么锁住她要么送官府查办。”之类的话。她想不听到都难。
余文杰搔搔头:“你这变得可真快昨天吓死我们了”接着拍胸口保证道:“你放心有我余文杰在此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方拓没说什么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完成了一半的画上。
“你又在画什么”冷幕白凑到跟前看向桌面。
“你说呢”方拓手中的毛笔一抖一个驼背的行人就出现在江边。
“我知道了”余文杰也走上前来看到那画拍了下额头:“你在画江神”
“什么江神”方拓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果然是一介武夫驼背的老人怎么也和神仙之流搭不上边吧
“不是江神”这回换做冷幕白在旁纳闷了:“那你画的可太奇怪了”
“奇怪什么”方拓恨恨地说道:“这和江神有什么关系”真气人作画的心情全让这两个混蛋搅了
“不是江神他怎么能走在水里”冷幕白的点了点画。
“水里”方拓瞪大眼睛大声道:“明明是江边怎么又到水里了你们才疯了吧”
“你仔细看一看”余文杰别过了脸长叹口气声音也有些抖。
“我”方拓刚要反驳看向桌面的时候却吃惊的说不出话来揉了揉眼睛那人确实是被自己画在江水之上了不对啊刚才明明记得是在岸上啊猛然想起乞儿和婉茹的话她止不住后退了两步觉得头又疼了。
“阿拓你怎么了”余文杰来到身前捉住了她的肩膀他实在害怕怕方拓再像昨天那样。
“没什么”方拓一手捂住额头强自笑道:“你们能不能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那你自己保重”冷幕白拉着还想说什么的余文杰出去了
“这两人”方拓悲戚地摇了摇头因为在他们出去的时候门外传来锁链的声音看来她是不能走出这个房间了
走到那画旁仔细的看了看确实是“江神”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仰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苦涩的摇摇头。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根本没有丝毫的记忆若不是婉茹和乞儿告诉她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做了那么疯狂的事情。疯了可自己现在明明头脑清晰啊若说没疯那又怎么会生昨天的事情难道自己由假疯变成了真疯
“疯子总以为自己是清醒的”蓦地脑海中竟闪过这样的一句话一瞬间她呆住了
“世事如舟挂短篷或移西岸或移东。几回缺月还圆月数阵南风又北风。岁久人无千日好春深花有几时红。是非入耳君须忍半作痴呆半作聋”方拓趴在甲板的栏杆上望着滔滔的江水回想起上船时那些行人异样的目光苦笑一声突然想起这诗来。
“好诗没想到你还能做诗啊”冷幕白站到身前。
“这不是我做的对了幕白兄你的那些莺莺燕燕苦得伤心你怎么不带上几个”真服了他不愧是惜花公子在金县才几天就有了那么多的嗯红颜知己。
“哎可惜我是身不由己啊”冷幕白笑了笑接着故作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