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墨看着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冒牌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骂他，感觉就是在骂自己一样。
无论如何开口都不好说，叫人心里窝火得很。
可他们说的确实也都是实话。
沈白墨虽然嘴上争辩，实际上心里都是清楚的。
“去，杀了他。”
殷盛将沈白墨眼中的倔强尽收眼底，瞬间失了乐子，颇有些兴趣缺缺地吩咐“沈白墨”。
“沈白墨”从他手上接过短刃，一步步走到沈白墨身前。
“我挺喜欢这张脸的。”
他的手缓缓攀附上自己的脸庞，笑得妖冶：“也喜欢你的名字。
但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有一个就够了。”
沈白墨抬头望着他，心里的慌乱突然被怜悯取代：“我们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吗？”
“沈白墨”的身形一顿。
“其实是不一样的吧，你和我。”
沈白墨试探性将手搭在水球上，想看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栖夜，为什么还不动手？”
殷盛等得有些不耐烦：“你要是不动手，那只能我亲自来了。”
被称为栖夜的男孩默默点头，原本放下的手又重新提了起来。
傅清秋布下的水球是无法强攻的，所以栖夜变回黑雾，悄无声息地钻进水球。
顺利进去之后，栖夜又重新化形，明晃晃的匕首对准沈白墨的心脏。
沈白墨没躲，也没有挣扎，而是任由栖夜将刀刺进自己的皮肉。
出乎栖夜意料的是，眼前的人不仅没有痛苦的神色，反而笑得真诚：“多谢，我还在想应该怎么办呢。”
果然，下一秒水球分崩瓦解，栖夜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沈白墨就已经到了傅清秋怀里。
沈白墨将两只胳膊交叉勾在傅清秋脖子上，亲昵地在她颈间蹭了蹭，语气软得不像话：“就知道秋秋一定会醒。”
傅清秋有些无奈：“怎么样，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