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霆转头，看着那个娇小静默的身影，心里又是一阵疼。
她什么时候这么安静过？从来都是蹦蹦跳跳的灵动模样，就像一个欢快的小精灵。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情，那么，现在她爷爷醒了，她该是多么开心。
厉夜霆站在那里，黑眸瞬也不瞬的看着那个身影。
他看着她走过来，走到了面前。
看着她没有任何停顿，只是走了出去。
就好像，他是个空气。
厉夜霆眼底一伤。
他紧抿着唇，没说什么，大步走了出去。
苏牧遥在病房里时，就听到了外面的一阵动静，他以为是自己的孙女小汐来了。
可是一抬眼，他就看到了浩浩荡荡的一路推进来的厉老首长。
凌风和保镖把老爷子的床直接推到了他的身边。
苏牧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老首长。
他的视线缓缓的转向病房内的其他人，当看到走进来厉远遥和卫沁兰时，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看着苏牧遥呼吸都快了起来，厉老爷子明显知道他是因为受到了打击。
他神色一慌，直接转过头，对着屋子里的人道：“你们全部给我出去！”
厉远遥和卫沁兰知道老爷子是在说自己，眼底黯然，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厉老爷子看着逐一走出去的身影之后，才又迟疑的开口喊：“小汐，你，你留下来。”
苏小汐停顿了下，点点头，安静的走过来，坐在爷爷的身边。
看着眼前的情况，还有老首长的表情，苏牧遥似乎就已经猜到了什么。
“首长，您是不是……知道了？”
厉国峰眼底又湿润了，苍老的脸色都白了白，看向邻床的老战友，声音艰涩：“我对不起你，是厉家的错……是厉家让小汐的妈妈……”
苏牧遥不说话了，看着安静坐在自己身边的孙女，眼眶也湿了。
他又怎么会想到，命运竟然是这样的阴差阳错。
而眼前的这个是自己敬重的老首长，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怎么的态度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