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薄唇干涸着，干涩的开口。
“汐汐在哪里？”
厉夜擎站在一侧，蓝瞳复杂的看着厉夜霆。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厉夜霆。
就像是一句话就能将他摧毁殆尽。
陌寒站在那里，沙哑又凝重的开口了。
“上午时间十点零九分，反复抢救无效，宣布脑死亡，抱歉，我们尽力了。”
全世界都在瞬间静止了。
厉夜霆瞳孔狠狠一缩，全身的力气在瞬间消失殆尽，他甚至无法站立，厉夜辰一把扶住了他。
“大哥。”
夜辰眼睛已经升起雾气，他哽着嗓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扶着大哥。
厉夜霆整个人在一瞬间似乎盲了，全身的魂魄都像是被抽走，再也没有支撑的力量。
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那是手术床的齿轮滚落在地上的声音，哪怕这么轻，在此刻听着却还是这么刺耳。
它是代表着要宣告一个残酷的事实。
厉夜霆眼前一片模糊的血雾，整个世界都完结了，所有的一切都瞬间停摆了。
透过血色朦胧的雾气，他看到手术床缓缓推出，他刻进了骨血的女人安静苍白的躺在那里。
单薄的白色薄毯盖在她身上，她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脸蛋那么白，似纯洁无暇的雪。
厉夜霆脚步跌撞着几步过去，他手指抖颤的剧烈，此刻五脏六腑什么都不是自己的。
全世界都塌了。
“汐汐。”
他好像说话了但是声音都已经发不出来。
整个心脏都碎裂了，他觉得此刻随时都会死。
“汐汐。”
他终于艰难的唤出声，开口的瞬间所有人都红了眼。
床上的小人安静的躺着，她就像是走了太久太累此刻只在沉睡，呼吸都那么轻那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