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见过掌门，各位长老。”
当沈清夜踏入玄云殿的时候，本来还在谈笑的大殿忽然安静下来。
大殿之中，除了坐在高位上的掌门，其他各峰的长老也大多在此。
这些长老多数时候都在闭关，若非大事发生，很少会一起出现。
沈清夜带着些许疑惑的眼神从众长老的身上扫过。
“清夜来了啊。”
就在这时，青阳宗的掌门忽然出声，笑着朝沈清夜点了点头。
他的身上看不出半点威势，反而像是凡间一个文雅的书生。声音很温和，脸上总是带着笑，以前沈清夜总在想，他这样的脾气到底是怎么管理整个宗门的。
后来他又觉得自己想太多。
自己不过是青阳宗一个弟子，何必对掌门的事如此好奇。
“掌门。”沈清夜端肃表情，朝他行弟子礼。
掌门抬了抬手，“不比如此拘礼。这次下山，可还好吧？”
沈清夜顿了一下，说道：“说实话，不太好。”
“哦？”掌门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惊讶，随后又忽然笑出声来，“能让你这么说，看来这次下山的经历着实不太妙。怎么样，下次还去吗？”
沈清夜老实回答：“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大胆，竟然和掌门如此说话！”
掌门还没说话，旁边一直看着两人交谈的一位长老忽然出声道。
沈清夜没有被吓到，反而抬起眼睛打量起刚刚说话的人。
嗯，是戒律堂的堂主，头发已经花白，两道眉毛竖起，表情严肃，是个不好惹的人。
沈清夜抿抿唇，无意去撩拨他的火气。
倒是掌门先开了口面，“律长老，不必如此。”
律长老看了一眼沈清夜，忽然冷哼一声，偏开了头去。
“好了清夜，”掌门依旧以他那温和的眼神看着他，“听说你下山的时候，带了一个叫做……明渊的少年回来。”
“嗯？”
沈清夜敏锐的察觉到，当掌门说出那两个字时，大殿里的气氛忽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