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生什么病?我看你好好的看起来没什么病的样子。”
很多人的询问并不代表关心,往往只是建立在八卦上的好奇。
对付这些人,荣弦不介意让他们难受下,于是他微笑说,“传染病,当时可严重了,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在对方一脸惊吓的表情中,荣弦拉住他的手,“学长,坐下来陪我再喝几杯吧?”
“不了不了,我明天还要早起呢。”对方站起来换了位置。
荣弦的酒量很玄乎,有时候喝两杯就醉了,有时候就能喝很多。
在今天的庆功宴上,他久展现出了惊人的酒量了。
可喝下去的酒终究是酒,不会凭空消失。
回去的计程车上,荣弦肚子里翻江倒海,半道下了车。
深夜的冷雾打在他脸上,他在路边吐得天昏地暗。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得一干二净之后,浑身空荡感让他的头脑愈发清醒,那些曾经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此刻又都涌了上来……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在报纸上看着其他的优胜者发表感言,而现在那里应该放着他的照片。
如果妈妈这时候还活着,应该会很高兴吧。
荣弦沿着萧冷的马路走了许久,冰冷玻璃奖杯在外套口袋里冻着他的手掌心,被他拿出来放在了袖子外面。路面灰蒙蒙的,它看上去也灰蒙蒙的,和漂亮一点关系都没有。
玄木:“能收留我一晚上吗?”
清风:“改天吧,我没精力睡第二个。”
玄木:“π__π我很需要你。”
清风:“和男朋友吵架了?”
玄木:“不是,心情不好,不想回去。”
清风:“为什么?”
玄木:“想我妈妈了。”
清风:“……”
对方似乎很无语,好一会都没理他,然后说,“你想你.妈就去找你.妈,我不觉得我和你.妈有半毛钱关系。”
这一点,荣弦是很认同的,关键是:“我妈妈去世了,我找不了她。”
清风:“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