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葡萄系美人”是这么来的。
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既然姜在虞都把“葡萄系美人”的来由告诉了她，她也该说出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葡萄，“我也喜欢葡萄。”
关于“葡萄系美人”的话题已经过去，姜在虞这下可以直视顾藏了，她侧眸看着对方，琥珀色眼眸里染上疑惑的情绪，“我知道，那顾博士又是为什么这么喜欢葡萄？”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因为喜欢吃。”顾藏回答，怕姜在虞不信又继续补充，勾起唇角，“葡萄很好吃，葡萄果肉好吃，又甜又香；葡萄软糖也好吃，葡萄味牛奶也好喝，酸奶也好喝，葡萄味香水也好闻——”
“我知道了。”姜在虞打断了顾藏，又不敢继续直视顾藏，因为她怕再说下去会听成顾藏喜欢吃她，喜欢闻她。她不能以这个理由打断人，思来想去后找着个安稳的理由，“那为什么，喜欢吃葡萄的顾藏同学，会变成种葡萄的顾博士呢？”
“顾藏同学”……姜在虞以前没这么叫过她。
顾藏想了好一会，笑着解释，“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因为特别喜欢葡萄。”
“所以也想搞清楚葡萄是怎么生根发芽，是为什么这么好吃，什么东西能提高葡萄的产量、品质和养分吸收……”
顾藏说着说着，发现姜在虞的眼神已经飘走了，就这么呆愣愣看着她，她意识到自己逐渐偏了题，勾着唇笑笑，“不好意思，我讲歪了。”
姜在虞回过神来，眨眨眼扭开视线，一会撩撩棒球帽下的头发一会又攥了攥手指，“没有，很好听的。”
顾藏愣了愣，没明白姜在虞是说什么东西好听，她只好又扯起嘴角笑，“是啊，好听的。”
谁知道呢？
兴许是姜在虞特别爱学习。
这顿饭没让姜在虞请，因为食堂要刷卡。
“不好意思，本来说好请你吃饭的，现在变成你请我了。”姜在虞端着餐盘和顾藏找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餐盘里是顾藏给她推荐的几道热量低味道又好的菜。
“没事，反正我们食堂很便宜。”顾藏餐盘里是同样的菜，她拿起筷子夹了颗低脂牛肉丸又顿住，扬着眉梢，“你可不许等下吃完就把这些钱用微信转给我。”
被戳中心思的姜在虞默不作声盯了顾藏一会，才闷声闷气开口，“知道了。”
顾藏把牛肉丸分成两半，二分之一的大小塞进嘴里正合适，她瞥着默默吃饭的姜在虞，又补充一句，“不用这么客气，就一顿食堂的饭而已。”
“可你昨天替我喝酒了。”姜在虞抬起头，眸子里带着点执拗，仿佛硬要把两人的帐算清楚，“那下次我请你去外面吃，不在学校吃。”
下次？顾藏没想到两人的吃饭还有下次，她原本是打算没有下次的，但不知怎么，她词不达意的跟了一句，“学校外面的鸡公煲很好吃，但你应该要减肥……”
“我没有。”姜在虞脱口而出否认，下一秒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塞了一颗牛肉丸到嘴里，含糊不清说了句，“等我拍完戏就可以了。”
所以她们有了下一次，有了等姜在虞拍完在学校这部戏的下一次约饭。
顾藏以为自己会拒绝，那句“你请我喝酒，我请你吃饭，打平了”都到嘴巴边上了，却又换成了，“好啊，等你拍完戏。”
饭后，顾藏把手中的礼袋推了过去，“你的衣服洗干净了，然后礼袋上喷了点我惯用的香水，不知道会不会染上味道……”提起这件事她还有点后悔，光想着弄得漂漂亮亮的了，却没想着会给人带来困扰。
“不会，很好闻。”姜在虞接过礼袋，跟着顾藏站起身来往食堂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