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嫡女？”被救上来的燕月裹着棉袍，双目无神。“我不信，姨……周氏你在说谎，你想趁机给自己女儿身份！你做梦！”
“对，我也不信。”燕筱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周姨娘身上道：“口说无凭，但姨娘你为何处处维护着姐姐，这又让人生疑？”
周氏已撕破了脸，自然不在给燕筱好脸色，轻蔑的看她一眼道：“我有证据，不是空口白话。”
“月儿身上有一个跟贱妾一模一样的褐色蝶形胎记，就在肚-脐右侧。”周姨娘的话惊住了本来一脸质疑的侯夫人，燕月肚-脐有胎记的事儿她再清楚不过，但周氏有没有她不知道。
侯爷听得有些脸臊，不过对于周氏的胎记他还是有些印象，毕竟年轻时依着蝶形花纹做过画，提过字。
两人去内间，由侯夫人身边的心腹婆子查验。
出来时，婆子朝夫人点头，并如实禀报。
“许是巧合。”侯夫人对于突然而来的变故并不能接受。
周氏捏自己的耳朵，幽幽道：“月儿右耳上有个仓眼，我在同样位置也有一个……”只是平日里故意用脂粉填覆住。
周氏擦掉脂粉，将针孔大小的仓眼展示出来。
“不可能……你岂会是我娘？”燕月扑到侯夫人身边道：“娘，我娘在这里，你这低贱之流哪里配的是我娘。”
比起嫁洵王，似乎做不了嫡女更让她难受。
事情到这一步，下人们都被驱散，厅内只留下几个当事人。
侯夫人让燕筱走到自己面前，左右打量，这一看不打紧，越看越觉得眉眼和自己相似。
看着看着她先眼泪涟涟起来。
徐妈妈作为当事人自然是押下去一番拷问。
燕筱和梨白先回房。
“小姐这是真的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我简直不敢相信。”梨白这几日受到的惊吓太多，已经没办法用什么表情来形容自己对这件事儿的惊讶程度。
燕筱心里知道这是真的，但还是微微摇头道：“这事儿要等父亲母亲查实。”
“这么大的事，姨娘她真的敢……”
有什么是一个一心想为自己谋利的人不敢的？
“这么多年，小姐你就在夫人眼前晃来晃去，夫人竟没发现……”
梨白说着忍不住将燕筱仔仔细细打量一番，一边看一边道：“小姐，你别说此前不觉得，现在越看越觉得你和夫人相像，尤其是眉眼这里，还有下巴这里。”
燕筱对此事波澜不惊，兴奋的恨不得蹿起来放烟花的反而是梨白，她忙着将妆匣打开找贵重的首饰，又去翻衣柜想着找配得上嫡女的衣衫裙襦，找了一圈想到平素除了府上四季正常的裁的衣服，小姐很少有其他新衣，就是姨娘也极少偏向小姐。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奇怪为什么姨娘素来对小姐严苛，却是有这样个缘由啊……”梨白觉得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