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映月,你那小鲛人死了没?哈哈哈哈,你是刚从悲伤里活过来吗?来找我算账?呵,还是你又有求于我?”
鲛玉龙步子一顿,没有出声,心底更加悲凉。
这汀泉的信息是如此的滞后,她根本不知道如今已是鲛人族统治这片土地,还误以为今时今日依旧是凰映月掌握政权呢。
(这样与外界信息完全隔绝了的汀泉,怎么可能是杀害父王母后的凶手?果然,就是凰映月。是她骗我情感,骗我鲛人泪,杀我父王母后,想吞噬鲛人族……)
汀泉听到背后的脚步声顿住了,笑得更加癫狂。
“哈哈哈哈!果然死了吗?我戳到了你的痛处?太好了!太好了!你气不气?哈哈哈,可你没法杀了我!”
“你对先帝发过誓,你不能杀我,我如今依旧可以拿捏你!我可以的!我倒台了又怎样?总有一天,我要把你重新踩回脚下,我……!怎么是你!?”
癫狂的汀泉得意洋洋地转过身,却发现站在那里的根本不是凰映月,而是鲛玉龙!
“对,是我。”
鲛玉龙浑身杀气,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就算他心底也恨透了凰映月,可是依旧容不得别人欺辱她,听不得汀泉的狂言妄语。
“你…你没死!?”
汀泉眼睛瞪到极限大,那有着红血丝的眼球简直要掉出来一般,格外骇人。
鲛玉龙从刚才汀泉的疯言疯语里就听出了蹊跷,此刻更是沉默不语,冷冷地盯着汀泉,等待她继续疯癫地自露马脚,揭露他所不知晓的事。
汀泉突然全身打颤,长期被囚于这一床之地,无活人与她交际,早已把她憋出病来,神志不清。
“你没死,事凰映月让你来处置我?不不不,怎么可能,若是处置我,她怎么可能不来看。”
她一边絮絮叨叨念叨着,一边神色空洞地拼命摇着头。
“你,你一定是死了,不然怎么你一人来找我。你,你要跟我索命?不,不能怨我,你去怨凰映月!你去找她!找她啊!”
她声音尖锐地嘶吼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床褥,指尖泛白。
“要不是她在乎你,我怎么可能会想杀你!你去找她!!都是她的错!”
(杀我?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凰映月替我挡了灾祸?)
汀泉所述的信息与鲛玉龙的记忆完全对应不上,他当真不记得何时被汀泉谋害过了。
可是鉴于汀泉现在的疯癫状态,他又不清楚这一切的说辞会不会是汀泉自己臆想出来的。
鲛玉龙还等着听后续呢,但是汀泉却在一瞬间恢复了正常。
她突然闭上了嘴,打量着鲛玉龙,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原来,你都不知道。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