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撕!给我继续撕!

    时清雨将凌清越护在身后:“小心,这邪魔动了杀念。”

    凌清越看得出此人修为不凡,当即严阵以待:“你我联手,定能将其斩杀。”

    听得此话,言昭猝然嗤笑:“凌清越,我若是邪魔,你身旁的人又算什么东西?”

    “你与他联手害我,你又是什么?”

    “还是说,你当真只将我当作他的替代?六十年后,正主归来,我便是无用之人了?”

    “又或许对你来说,哪怕他妖主,你也不在乎?”

    言昭言辞愈发激烈,这一番话说来,堪称咄咄逼人。

    凌清越听了好一番只问,却不知是何意思,怒斥道:“疯言疯言,不知所云!”

    言昭沉声而笑,愈发讥讽:“不知所云……我将一颗真心交付与你,最后得到的,是联手布杀局,还有这一句‘不知所云’。”

    凌清越手中长剑直逼言昭脖颈,沿着咽喉,划出一道斜纵血痕。

    言昭捂住脖颈,顿见淋漓血迹沁出指缝,染红大片衣襟。若非他已入魔,自愈之能远超常人,只怕立时血溅三尺而亡。

    他发笑数声,再度望向凌清越时,眸中已现血色锋芒:“师尊,言昭受教了。”

    凌清越一怔,如被无形之手攥住心头,不忍再看那人染血的脖颈。

    言昭讥讽地问:“既想要我性命,又何必惺惺作态?这一副柔善的嘴脸,还是留给你师兄看吧。”

    凌清越被激怒,再度出手:“放肆。”

    下一瞬,言昭与他启唇一笑,反手握住剑刃,生生震为碎片。

    利刃飞迸,划过凌清越额头,刻下一线血痕。刹那之间,言昭亲手所施的隐藏之咒再度破碎,九幽剑兰图腾渐趋显露出来。

    言昭垂眸一望,眸光微动,如星河破碎。

    凌清越再度与他对上眼神,眸光胶着之时,心弦竟似被无形的手勾扯住——他为何这般看着我?

    二人相望无言之时,时清雨趁虚而入,挥一道剑气斩向言昭身后。

    谁料,凌清越竟抬手击散剑气,保言昭不受伤害。

    ——本能永不欺人,纵使前尘已远,记忆不再。

    待剑气消散,凌清越亦是愣住,不知自己为何要回护一个邪魔。

    他用清冽的双目凝望言昭:“为何唤我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