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姜直科普似的说:“每个人晕血的原因不同,医生说,我之所以晕血,是因为我潜意识里觉得血有危险,知道血液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而这个不算,每个月都有那么一次,慢慢就习惯了。”

    “那你是从小就晕血吗?”纪方淮好奇地问道。

    “不是,我之前和你说过我母亲是抑郁症去世的,其实她是自杀的,当时浴缸里全是她的血,我……”姜直说着脸色越来越苍白。

    “你没事吧?”纪方淮扶着她。

    其实抑郁症去世的大多是自杀的。

    姜直顺势抱着纪方淮,说:“那时候我10岁,其实她早就对这个世界没有念想,她之所以撑着都是为了我,这些我都知道,我怨怪她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后来又觉得是我拖累了她。”

    “那些都过去了,你妈妈肯定希望你活得好好的,你现在也活得好好的,她肯定很高兴。”纪方淮不太会安慰人,只能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不过她有种自己受到需要的感觉。

    姜直只是抱着她没吭声,纪方淮试图转移话题,说:“那你会痛经吗?”

    她觉得真是罪过,她竟然不知道姜直的经期是哪天,连她痛不痛也不知道。

    “痛你会怎么样?”姜直有些虚弱道。

    纪方淮想了想,问:“我以前会怎么样做?”

    “我不痛,就是腰酸腹胀感觉有些难受,你以前会给我当暖炉,乖乖地让我抱着。”姜直在纪方淮耳边轻轻说着。

    纪方淮身体抖了抖,说:“你还是多喝热水吧。”

    姜直垂了垂眸,纪方淮有些心疼她。

    或者她失忆了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可是连那些好的回忆也一并忘记就很离谱。

    之后姜直有事出国一周。

    这次和上次姜直去外婆家不一样,纪方淮恹恹的,觉得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林绵绵还在辛零那里画画,咖啡屋不用她管,反正也就那样,家里有楚姨。

    她觉得她就是多余的,在哪里都不对。

    好像又回到了刚刚来这个家时。

    纪方淮堕落了,每天都躺在床上。

    她现在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恢复记忆,不然感觉别的都是枉然,但是她又无从下手,只能寄希望于记忆自己跑回来。

    姜直打电话来说如果实在无聊可以和辛零出去玩,纪方淮以为是随便说说,结果辛零真的来问:“出去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