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过来抱一下柴。”

    “……”

    其实,她不叫春喜,真的,是你们认错人了。

    但是谢予安说了也没用。

    粗略估计,距离她自由落体已经过了三四天,傅易之没有下落,与帝女溯的通讯也一直占线,大难不死,这个后福她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来。

    不过她倒是遇上一队修仙弟子,自来熟地就给她捡走了。倒不是说这些人古道热肠,或是职业拐卖人口,原因只在于,他们一口咬定谢予安就是他们被渣男伤透心后跳崖寻短见的小师妹——

    谢春喜。

    听这名,像极了楼下饺子馆的老板娘。

    这群人都是太真门的弟子,主要也是这门派衣服她印象很深,几百年都不换的款式,在艰苦朴素中带着不变的倔强。

    而谢予安原是灵昭门的人,虽说都是剑修,但两家却是死对头。

    太真嫌灵昭浮夸,而灵昭嫌太真穷。两派是谁也不服谁。

    入门弟子都知道那句话:剑可以不练,钱可以不赚,但对面必须死。

    “我真的不是你们的春喜师妹,就算长得像,但,但真的是你们认错了。”

    “怎么会,”苏霁云柳眉一挑,单肩扛着一人怀抱粗的圆木转过头,谢予安忙蹲下躲闪,就听她道,“我问你,顶白毛,穿的骚,后面是什么?”

    “……御剑不如耍菜刀?”

    “你看你不就是我春喜师妹。”

    “我真不是!”

    这话是她当年骂自己宗门老祖的时候原创的,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太真认亲的暗号了?

    而且还有后半句骂太真的——

    “那你说,还有后半句是什么。”

    “……”谢予安捂脸,心一横,干脆不认,看她还能怎么办,“我不知道。”

    “还说不是,你连自己宗门都不肯骂,是多么根正苗红的尊师重道精神!”

    苏霁云一把握住谢予安的双手,倍感欣慰,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与希冀:“好春喜,咱们脑子摔坏了不可怕,被渣男伤了心也不羞耻。以后跟着师姐,天大地大,练剑最大。明白了吗?”

    她不明白。

    她就是不想练剑才逃离的灵昭。